进入冬天,张玉斧就开始了自己的猫冬生活。
每天睡到九点多,起来吃了饭就去和李教授下棋吹牛,中午就在桃园蹭老赵的饭。
一连过了十来天,张玉斧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连门都不出了。
“你到底咋想的?销售你招到了没有?三姐过了年可就要跟姐夫一起去市里了,到时候咋整?”
“别急啊,这不是正寻摸着呢,想找个人老实,又能写会算的,口才又好的,也不好找。”
这事儿拖了好久了,昨天三姐还打电话说起,年后三姐夫杨进步就要到市里去上班,她肯定要跟着过去的,到时候张玉斧的饲料店,就没人看了。
“要不让婷婷去?”
“你拉倒吧!你弟跟你一样的懒,帐都是婷婷在算,她自己家的事情还顾不过来呢,还给你看店。”
“四婶子?”不等张桂兰说话,张玉斧就自己否了,虽然自己能多开点工资,但四婶子是在编的,肯定不能因为这事耽误了。
“要不让爹去吧?”
“你爹还是我爹?”
“这我得问问。”
张玉斧在纠结亲戚朋友里缺少能写会算的,张玉钱这边则也在纠结,纠结钱往哪里花。
他跑车这么长时间,也挣了一些钱,陈婷婷算了算,有四五万块钱,这个钱说多不多,但说少吧,他也不少。
“要不问问咱哥?”
“你哥还是我哥?”
“。。。我哥。”
张玉钱趁着没啥事,就去鱼塘找哥哥,张玉斧这两天又迷上和李教授一起钓鱼了,两个钓鱼佬也不嫌冷,大冬天的坐在张冬青他们过家家堆的雪椅子上钓鱼,不时的还拽上两句文。
别人见了以为这是俩有啥大病呢,不过张玉钱不这么认为,张玉钱是坚定的认为这俩确实有精神病。
“哥,问你个事。”
张玉钱把边上雪凳子上刚下的雪扫一扫,坐在边上看俩人钓鱼。
“啥事?”
“哥,我手里现在攒了点钱,我想置点产业,你说现在在县城买房子的话,还能不能行?”
“买住的地方就算了,好位置早被人买完了,现在动不动就要七八万一套,不合算,还不如买明道宫那边的商铺嘞。”
“商铺又不能住,我又不卖东西,我要商铺干啥?”
“你没听人说啊,叫一铺养三代,我刚从江浙那边学的。”
张玉斧这话这时候说确实没错,95年到10年,这十五年间买的商铺确实是“一铺养三代”,这时候商铺的价格还算合理,一般总价都在10-15年房租的总和,长期来看,是超过年收益10%的。
不像后来的商铺,直接变成了“三代养一铺”,商铺价格飞升到年租金的七八十倍,你就是租到死,也回不了本了。
知道了哥哥明天也会去买两间,张玉钱就不和这俩神经病多待了,一溜烟跑回了家,和媳妇儿商量去了。
“商铺?位置在哪里?”
“我哥说在明道宫门口。”
“那地方不是挺荒的吗?很多人买吗?”
“不知道啊,要不咱去看看?”
“行,那咱明天去看看去。”
第二天一早张玉钱领着老婆就去了县城,把车停到哥哥门市部边上,进去和三姐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等着哥哥过来。
没一会儿,张玉斧的车也到了,几人汇合一起到,一起到明道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