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站着没动。
平静地看着顾渊,声音里裹着一丝秋凉:“顾渊。”
顾渊跟傅笙对视了一瞬,别开脸,用手拢着火点了根烟。
薄荷味细支,这种天气吸一口透心凉,顾渊咬着烟,垂眼盯着微弱的火光,慢吞吞地说:“我不。”
傅笙看着倚在廊柱上的顾家小孩,皱起眉。
他清楚小孩想要什么,那是他不能给,也不打算给的,不是顾家小孩不好,是不合适,身份不合适,年龄也不合适。
他承认小孩浓烈的热情几乎搅乱了他的思绪,甚至让他生出过一丝意动,放任自己走进小孩拙劣的圈套里,顺从男人的天性,十分有失身份的、甚至是幼稚的跟池昱争了一次长短。
但也必须仅限于此,仅止于此了。
五分钟,足够他冷静下来,收拾好不合时宜的思绪,拨乱反正。
傅笙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警告:“顾渊,你别胡闹。”
顾渊睫毛轻颤。
傅二舅生气了,这跟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傅二舅如他所愿的出来找他了,但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过来哄他,而是克制着火气在警告他。
啧!
可真难搞。
傅二舅的金刚石鸵鸟蛋壳修复得未免也太快了点,看来下次别说五分钟,连一分钟都不能让傅二舅缓。
顾渊不信邪也不得不信了傅二舅的邪。
砸蛋壳之路漫漫,非一日之功。
今天一下,明天一下,总有能敲了的那一天。
顾渊阿Q地安慰完自己,用力吸了一口烟,恰逢一阵夜风吹过,透心凉max。
顾渊掐了烟,拢紧薄薄的风衣,看向傅笙,牙齿打着颤:“小舅,冷。”
傅笙简直被顾渊气笑了:“活该。”
顾渊:“……”
这个男人这么优秀还母胎solo,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渊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改变策略,无奈地看着傅笙:“小舅,你总要给我点面子吧?都说要你哄了,你不意思意思,我怎么好意思过去嘛!”
傅笙:“……”
顾家小孩花样真心多,真不想搭理他。
然而,看着小孩被风吹得通红的耳朵,泪汪汪的眼,傅笙轻叹了口气,还是抬脚走到顾渊身前,垂眼看着小孩精致的眉眼,警告:“顾渊,仅此一次,下次你再故意拿身体做筹码作妖,我不会再管你。”
哦,原来是气这个啊。
顾渊仰头看傅笙,弯起眉眼:“小舅,你心疼啊?”
傅笙好气又好笑,转身要走。
顾渊从后边抱住傅笙的腰,手不老实地伸进西装外套里,从马甲下摆钻进去,隔着薄薄的衬衣摸着傅二舅的腹肌暖手:“小舅,你光警告我,还没哄我呢。”
傅笙呼吸一滞,攥住顾渊的腕子,要用力,想起小孩那不禁造的肉皮子又松了点手劲儿:“顾渊,你别逼我揍你。”
顾渊得寸进尺。
缓过劲儿来的手指头格外灵活,暧昧地在傅二舅的腹肌上爬梯子:“小舅,你总得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