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师?
这酸里酸气的味道,还挺冲脑门儿。
傅笙垂眸端量着他家小夫人酸唧唧的小样儿,忍着笑扣紧搭在顾渊肩头的手,把顾渊往怀里轻轻一带。掌心顺着顾渊的胳膊下滑,顺势揽住顾渊的腰,傅笙要笑不笑地问:“顾同学,叫老师做什么?”
顾渊:“……”
救命!傅先生如此配合他的表演,他脑子里已经有师生play的画面了呢!
顾渊镇压着争先恐后地往他脑子里钻的、那些关于“讲台上”和“书桌下”的海棠风精彩画面,驱赶着“这题不会做就这样或者那样”的离谱联想,晃着傅先生的下巴,红着脸轻啐:“傅先生,老师和学生的游戏玩儿得很熟练啊?”
傅笙好气又好笑。
细品着他家小夫人拖得长长的小腔调,慢条斯理地扣住顾渊的后脑勺,借着顾渊羽绒服兜帽的遮挡,傅笙快速亲了一下顾渊那双含嗔带臊的眼,低笑:“一点儿也不熟,亟需顾同学帮忙刷一刷熟练度。”
顾渊:“……”
傅先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抱他都会绅士手的傅先生了。
顾渊在心里骂骂咧咧地骂着“老不正经的牲口精”,小爪子缩在羽绒服袖子里,按住不动声色地在他腰间收取“福利”的“咸猪手”,笑骂:“傅笙,大庭广众的呢,你可收敛点儿吧!”
傅笙扬起眉。
视线扫过堪称空旷的路口,着落在顾渊噙着笑的唇上,傅笙堂而皇之地继续捏着顾渊的腰,低笑着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就傅……
啧!嘴瓢了(liao)!
顾渊揣着瞬间开始怦怦乱跳的小心脏,舔舔嘴角,微微扬起下巴,哼笑着阴阳怪气:“许别人叫你傅老师,不许我叫你一声傅笙吗?”
怎么会不许?
而是……
冷不丁听顾圆圆这么叫他,他感觉有一点新奇,就有点想换个场合也听一听。抬眼看了一眼又开始纷纷扬扬往下落的雪花,傅笙冷不丁把掌心盖在顾渊头顶上,压着大大的兜帽盖住顾渊的大半张脸:“顾同学,这雪花又飘起来了,咱先去买串串儿,等回去再接着喝飞醋,嗯?”
“切!~傅老师,你可别瞎说,谁喝飞醋了哦?”
顾渊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在吃醋,哼哼唧唧地顺着他家傅先生的手劲儿挪动脚尖,趟着积雪跟着他家傅先生拐向美食一条街,嘴巴也没闲着,“真相难道不应该是傅老师在故意岔开话题吗?就……”
说着,顾渊从羽绒服衣袖里探出两个手指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家傅先生,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有一点点心虚的那种。”
还跟他挺来劲,傅笙哭笑不得。
揽着顾渊的肩避开从美食街里小跑出来的小哥哥,傅笙拽拽顾渊的兜帽,帮顾渊露出眼睛来看路边的美食:“傅老师心里住着一个姓顾的小醋精,满当的很。”
情话来的猝不及防,顾渊被糊了满满一脸。
傅笙睨着他家小夫人“明明很高兴,又想忍着继续演吃醋”的德行,声音闷在喉咙里低笑一声,压着顾渊的头顶让他看路边的串串儿店,直接借美食岔开话题:“这家行不行?”
顾渊嗅嗅鼻子,抬起小爪子指美食街深处:“这家不行,里面那家才正宗。”
“顾渊”作为半个学渣,初、高中六年逛遍了信都市大小饭店美食街路边摊儿,脑子里自动生成了一张《信都市美食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