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不这么认为,“我手下身手最好的兵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以为有谁能伤他?”
经席父这么一提醒,席母陡然想明白了,“是悠悠,她要杀咱儿子,老席,咱席家就这一根独苗,你赶紧报警啊……”
席父丢掉匕首,“报什么警,儿媳妇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行凶杀人?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瞎想什么,你在这儿好好的坐着,我去看看。”
=徂=
席英彦气息越来越弱,喻悠悠想把他放开,跑去打120电话,可他根本不肯,“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走,我只是去打电话,你流了好多血,再不打你会没命的……”
他固执的死死拉住她的手,颤抖的感受到两个人的手掌间到处是血,喻悠悠束手无策,哭着说,“别这样好不好,你乖一点,我去找救护车,你现在需要医生,需要急救。绷”
“不行……”他气息虚弱,两只手紧紧握住她,怎么都不肯放。
“我求你了,我求你,你想这样血流而死是吗?行,你死了好,我再重新找个男人,找个命比你长的男人……”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都死了还管得着我吗?”
“嗤——”席英彦低头笑出声来,他感觉眼前发黑,喉咙里一股股腥甜味直往上涌,咳嗽着把喉咙里的血咽下去说,“行,冲你这句话我还非得活得比谁都长……”
“那我去打电话。”看他松了手,喻悠悠舒了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我马上回来。”
小心翼翼将他放平,她拔腿就跑,穿过走廊,跑进卧室,找到自己的皮包,抽出手机。
而这时候楼梯口出现席父的身影,凭着直觉往露台方面走,一眼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席英彦,忙跑过去,心痛的把儿子抱起来,嘴里倒是不饶人,“臭小子,你这唱的哪出,躺在地上装什么死人。”
“我没唱哪出,闲着无聊,在自个儿身上戳两个洞玩玩,怎么了?”席英彦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席父,挖苦道,“哟,你也有紧张的时候,我妈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及时出现过。怎么,怕我死了没人给你送终?”
“闭嘴!”席父没空搭理儿子的冷嘲热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电话叫救护车。
喻悠悠打完电话,抱来医药箱,火速跑回来,发现多了一个人,急匆匆跑过来,“伯父……”
席父看看一脸慌张的喻悠悠,再看看怀里已经晕过去的儿子,“怎么回事?他怎么伤成这样?”
“是……”喻悠悠刚想回答,席母跌跌撞撞出现了,一把推开喻悠悠,盯着满身是血的席英彦,“怎么了这是,老席,谁干的?”当即转向喻悠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我儿子哪儿得罪你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啪!”喻悠悠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她抱着医药箱蹲在一边什么也没说,听着救护车在空寂的长夜发出蜂鸣,看着席父席母焦虑的脸色,看着医务人员匆忙抬来担架,将满身是血的他抬走。
所有人都走了,露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喻悠悠想追上去看看,被气势汹汹的席母一把拦下来,“你杀了人还想走?”
此时喻悠悠不想争辩什么,想绕过席母,席母一面拉住她,一面指着楼下开来的警车说,“我已经报了警,你杀了人就得坐牢……”
楼下担架被抬进救护车,喻悠悠焦急万分,挣开席母跑下去,下楼的时候眼前一黑,双脚软下去,硬提起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跑下去。
却被几名警察拦住,其中一名举起用透明封口袋装着的匕首说,“小姐,你涉嫌行凶,请跟咱们走一趟。”
一副手铐落在她的双手上,喻悠悠身体支撑不住,突然晕倒。
席母钻进了来时坐的车,催促着警卫员,“快跟上救护车。”
席父目睹了喻悠悠被抓的过程,“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儿子跟我说过了,是他自己弄的,不关喻悠悠的事。”
“有谁会没事捅自个儿刀子?儿子头脑不清楚说糊话,这你也信?依我看就是喻悠悠干的,这女人太坏了,对咱儿子有什么不满,也不能杀人啊,我就得让她蹲大牢,让她尝尝牢饭的滋味。”席母气哼哼的说。
“后果你有没有想过,刚刚在亲戚朋友面前承认她是咱未来的儿媳妇,一转头你就把她关进警察局,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明儿报纸上会怎么写?”
“报社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好歹在这方面有点人脉,我保证明儿没哪家报社敢登这件事。”席母说完开始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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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审讯本来要立刻进行,可是喻悠悠一直晕迷,警方无奈之下叫来医生,医生诊断是中了一种迷-药。
迷-药?警察面面相觑,案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直到第二天喻悠悠才转醒,接受审讯,刀柄上有清晰的指纹,警察拿出了这个证据,“喻悠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喻悠悠面色很差,反映迟钝,好半天才摇摇头。
审讯到大半天,喻悠悠一直沉默,精神萎靡,两名警察一商量,暂时收押,改天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