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放心吧,她对你没想法,她只会想,我这儿子真是个急色鬼。”得,儿子也很了解老妈。
“别胡说八道了,咱们出去吧。”温暖想着早点出现能证明清白,可又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高杨妈妈那犀利的视线。
高杨摸摸她的唇瓣。“好,咱们出去。”说着,就过去开门了。
“老佛爷,您老请进。”怪腔怪调的。
杨蔓蕾抬手就拧他耳朵。“这是老娘的办公室,还用你请啊!”
“哦,是是是,老佛爷您说得对,是奴才弄错了。老佛爷您轻点,疼啊。”高杨惨叫连连。
“装!”杨蔓蕾笑骂,但还是松了手。她这个儿子典型的闷骚型,平常冷酷着一张脸,骨子里可热得很。
高杨咧着嘴笑,把杨蔓蕾推到椅子里坐下来。“是,老佛爷您骂的都是对的。解气了没有?要不我把另一边耳朵奉上?”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杨蔓蕾霍地伸手,果断地揪住了他另一边耳朵。
温暖看着这一幕,觉得那么的温馨,让人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母子之间能够这样亲近笑闹的,真心不多。
杨蔓蕾的视线扫过温暖,松开高杨被拧红的耳朵。女孩接触到她的视线忙移开眼睛,不敢跟她对上。那视线中的慌乱可以看出,她性子还算单纯,至少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女孩。高家许多事情都能容,但容不得心机太重,尤其这心机不能是对自己人。
她视线一转,又看向自己的儿子。一米八多的身材,高大挺拔,黝黑的面庞掩不住他的俊朗。这个儿子,是她的骄傲。“高杨,你出去,我跟她谈谈。”
“妈,别。我先跟你谈了,你再跟她谈。”他得先把母亲的毛给捋顺了,她自然就不会为难温暖了。母亲明白事理,但特别护短,这是高家人的特点。所以如果她认为温暖着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她肯定得把温暖给骂哭不可。这媳妇儿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佛爷这么搅黄了。
杨蔓蕾瞪他一眼。“怎么,还怕我把人给吃了不成?”
高杨笑呵呵地把温暖往门口推。“宝宝,你在门外凳子上坐一会。”又压低声音道,“我先去把你婆婆的毛给捋一捋,啊。”
门关上,温暖看着紧闭的门,心里忐忑不安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
高杨关上门,在他妈妈那热辣的视线下,摸着脑袋傻笑。老佛爷心软,最看不得他出招了。“妈,您眼睛够大了,就别再瞪了。等下眼珠子掉出来,老爷子又得拿那劳什子藤条抽我了。”老爷子那藤条是当年带兵打仗留下来的,老粗了,抽一鞭子得掉一层皮。他小时候老爱跟老爷子对着干,没少挨揍。
“抽死你才好呢,省得你个兔崽子给我添堵。”杨蔓蕾纤纤玉指戳在儿子的胸口。本来戳额头的,可惜身高不够,又不能让他蹲下来给她戳。
高杨揽住母亲的肩头。“老佛爷,您老消消气。你看你要儿媳妇,我这不给你找回来了吗,你咋还生气了呢?”
杨蔓蕾一巴掌招呼到他脑袋上去,柳眉倒竖。“别再怪腔怪调的,给我坐下来好好说。”
“喳。”
杨蔓蕾又伸腿去踹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这儿子从小给他爹添堵,但总能逗她开心。“好了,你好好说说,这到底咋回事。”
“妈,您是想知道哪一段啊?我跟暖暖的罗曼史,还是你儿子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血泪史,还是其他?”
“滚!罗曼史血泪史都免了,我想知道她的风流史。我可是告诉你,昨天在医院,我在另一个病房碰到她,人家说她抢别人老公还害得人家流产。今儿我又在这个病房看到她,结果别人正揪着她打,说她插足别人的婚姻导致人家离婚了。你妈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我相信这当中可能有误会。但是她一个女孩子搞出这么多的误会来,我也不得不怀疑她的人品是不是有问题。”高家对儿媳妇没有门第要求,但人品必须保证。
高杨挪着凳子,凑到他妈妈身边,搂着她的肩头。“妈,她人品没问题,就是笨了点,迟钝了一点。”
“说清楚。”杨蔓蕾睨着他,拧一下他的胳膊。说到底,杨蔓蕾还是很信任自己的儿子,他不是那种会被一个女人迷昏了头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窝囊废。“我这关过不了,你爸那关你也别想过。”
“是是是,在我们高家,老佛爷您就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谁都得听你的。”
“死孩子,又皮痒了是吧!”杨蔓蕾逮着人就是一顿掐。
高杨让他妈妈消了气,冷静了,这才把温暖的事情给娓娓道来。“她叫温暖,挺好的名字,挺适合她这个人……”
等高杨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杨蔓蕾就什么火都没了。虽然还有些介怀看到的场面,心里到底是不那么排斥了。“那你也不能纵容她这样子啊。她迟钝,你直接给她点明不就得了。还有那劳什子的温家,让她直接断绝关系,什么东西!”
“老佛爷,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呢。”
“死孩子!你就不能动作快一点,这什么效率?你那快准狠都学狗肚子里去了?”说着,又开始忍不住敲他脑袋了。
高杨捂着脑袋。“妈,快准狠它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用的。你看,我这不过快准狠地把人给吃了,先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