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达只好收回手,眼神阴狠地看着沈闵文的背影。
阮冰被沈墨牵回房间,她忙小声解释道:“我只是让小林带回奶奶家,让奶奶都锁起来,我以后不会再用。”
沈墨沉着脸,从抽屉里再拿出一本素描本道:“赔给你的,虽然不比岳父给你的珍贵。”
阮冰闻言,心里一阵温暖,他相信她,相信那真是爸爸留下的素描本。
沈墨又拿出一套画具:“知道怎么做吧?”
阮冰无语:“画你,我知道了。”
“裸体的,不然怎么给爸爸交差。”说完,沈墨开始脱衣服,阮冰忙拿手捂住眼睛。
“想什么呢?难道我没穿裤子?呵,想得挺美。”沈墨低笑,躺在床上看书,只裸露了上半身。不过已经很劲爆,阮冰看着想流口水。
没话找话地道:“你,你的脚好了?支架取掉了?”
“恩,出差麻烦就取了。”沈墨看她一眼,“开始。”
阮冰立刻像小学生听到老师的命令一样飞快坐好,开始画画。
不知道怎么,她又鬼使神差地问道:“对了,我的素描本,你为什么没撕里面的画页,唯独撕了封面?”
“终于发现了?要真嫉妒,我早把素描本烧了。”沈墨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
“你要我的素描本封面有什么用?”阮冰原本还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奇怪。
过了半响没人回答,她好奇地抬头,催促地问:“为什么不回答。”
“你猜。”
“擦手了?拿来打草稿了?……不小心撕坏了,所以干脆撕了?你的女朋友干的?”
阮冰各种猜测。
沈墨考虑了一下道:“那就不小心撕坏了吧。”
阮冰气得叉腰站起来瞪着他道:“沈先生,我是在很严肃地问你话。”
沈墨有些惊讶她竟然会做出这个姿势,眉梢隐隐染上笑意,看着她,然后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老婆,能快点画吗?我很冷。”
阮冰的视线随着他的目光一起跟着走过他的身体肌肉,落在他的人鱼线上,再往下是一个令人遐想的弧度。看起来形状很是惊人。
她惊呼一声,捂着脸重新坐下,不复刚刚的义正词严。
沈墨淡淡一笑,总算让这丫头忘记素描本的事。
晚饭时候,沈达和娇娇好像下午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厚着脸皮凑过来一起吃饭,沈墨全程都没给好脸色,阮冰也只顾着吃自己,苏琴出去打牌今晚又不回来,沈闵文也不管她。
阮冰看了眼沈墨,又去瞧沈树,两个人的表情很是习以为常。
阮冰想,以后自己有了孩子,绝对不会这么对小孩,更不会在孩子面前争吵。
沈达开电视,依旧是报道的特种部队,这次特种部队又传来捷报。
沈达笑道:“再这么下去,黑爵就要被特种部队给彻底铲除了。”
娇娇却惋惜地道:“怎么这次没有银鹰啊,人家专门是来看银鹰的。”
“傻瓜,那银鹰有什么好的,脸都不敢露出给别人看,肯定是个丑八怪。”沈达不屑地道。
“我觉得应该很帅。”阮冰忽然插嘴道。
一下子所有人都抬头看她,阮冰有些尴尬。尤其是沈墨,他的目光有点——怎么说呢?反正和别人的不一样。
阮冰愣了下:“我说错什么了吗?”
“嫂子真厉害。”沈达刚要说什么,忽然感受到沈墨冰冷的犹如一种食肉猛兽般的目光,他被压制得不敢再造次。
阮冰道:“我不是随便说说的,从他偶尔露出的眼睛和眉毛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美男子,我爸爸教过我看相。”
“你爸爸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还会看相?”沈闵文忽然问道。
阮冰笑道:“我爸当心理医生以后学的,说是看病人要结合外貌,再看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