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又走过来问道:“还是你就是要给一颗果子,再打我一拳,就是为了吊着我让我难受?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我都可以的。”
阮冰扭头恼羞成怒地看着他道:“谁那么无聊。”
她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没有办法对人付出感情,我觉得我爸爸曾经给我设置了而一个暗示,那个暗示一旦启动,我就会变得冷心冷面,不会再随意动心,不过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这样,我这些年才能慢慢恢复过来,而不是去钻牛角尖,真的疯掉。”
沈墨心底巨震,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心痛地一把抓住阮冰的双肩,沉沉地看着她:“都是因为我是吗?都是因为我。”
阮冰推开他,有些不自在两个人的关系拉得这么近,甚至还揉了下被他触碰过的肩膀,皱眉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是很介意了。”
她却不知道她这麻木的样子,更是让沈墨心疼。
“我会治好你的。”沈墨伸手想拉住她,但是想到她刚刚的抗拒,又不敢再碰她,只是坚定地道:“因为我爱你!”
阮冰猛然抬头,眼底带着吃惊。
过了好一会儿,她疑惑地道:“你刚刚是不是说错了?”
沈墨嘴角再次染上笑意,能对他的话还有反应就好:“我说我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爱上了,我以前说的全是混账话,爱情那么美好那么神圣,我却用数字去计算,认为只是荷尔蒙作祟,对不起我错了。”
阮冰一脸茫然,皱眉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说完,她转身想走,这次沈墨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我不会强迫你的,但是请听我把话说完。很久很久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记得我一直让你听手机的留言了吧?那时候,我给你的留言就是阮冰,我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你了,你呢?还在爱我吗?”
阮冰再次抬头看着沈墨,此时,他的一双眼睛,仿佛天上的星子一般,闪烁着动人的光,即便她被封锁了一部分的情感,依然觉得心里一热,又有什么蠢蠢欲动。
“你爱我?”阮冰艰难地重复道。
“是的我爱你,记得我嗲你去看的那场烟花吗?用非洲的语言写的那写烟花上的字,你还记得上面写的什么吗?”沈墨眼底的笑意更浓,他看着她,爱到有些心痛。
阮冰只觉得眼前仿佛又腾出了无数五彩的烟火,它们组成优美的非洲文字,一朵又一朵地在她心头绽放——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她猛然推开沈墨,感情仿佛被一个无底洞吞没,她有些无力地看着沈墨,里面还有些不自在:“抱歉,还有,其实我觉得没有感情也很好,至少我自己活得很开心,所以,不要逼我好吗?”
阮冰警惕地退后一步,没有办法回应别人的感情,让她觉得很难受,只想逃开。
沈墨却没有气馁,反而道:“没关心,很多事情你都失去了能力,我会教你。”
教她?
“手把手地教你。”沈墨忽然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阮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但是,她却无法遏制地脸上一热,她心情很是狼狈,脸上却越发的冷淡:“我想不必了。”
“如果你没有爱上什么人,就不要随便做决定,这对你对那个人都会不公平。”沈墨担心地道,他不担心阮冰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因为他有信心满满用爱来治好她,但是,如果阮冰因为觉得对不起赵瑾年就想要嫁给他来弥补呢?
那么,他就这么输了。是在输得太冤枉,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阮冰皱眉想了一下,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你以为我为了报答赵瑾年所以想要以身相许?你会不会太天真了?沈总。”
沈墨第一次被人鄙视,鄙视得这么高兴。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忍住不让嘴角上翘,一本正经地用那迷人的黑眸看着阮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报答他?”
阮冰顿了顿,不爽地哼了一声道:“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想以后认回沈念后,让瑾年做沈念的教父,但是这话却是没有办法对沈墨说的。
“夜色深了,你不是腿受伤了吗?年纪大了请多注意保养,不然老年病很可怕的。”阮冰忍着笑,说完这几句就重新进去瑾年的卧室照顾瑾年,留下沈墨在花下风中凌乱——老了?老年病?
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扎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