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如实道:“女的。”
文珊捻亮床头灯,判官似的冷冷注视着陈治桦,审问道:“女的,哪个女的?”
“我怎么知道!你继续睡会吧,我去公司看看。”
“你不许走!”
文珊攀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坐回床沿,不让他走。但陈治桦疑心可能是公寓那边打来的电话,心急如焚地推开她,缓了口气道:“我去去就回。”
文珊攀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坐回床沿,不让他走。但陈治桦疑心可能是公寓那边打来的电话,心急如焚地推开她,缓了口气道:“我去去就回。”
陈治桦拉开门,王妈还在外头候着,连忙上前提醒道:“先生,还穿着睡衣呢!”
“你进去帮我把衣服拿出来,我去书房换。”
“好的先生。”
文珊见到王妈进来,气得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掀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王妈避着玻璃渣子去衣橱里取两件衣裳,叮嘱道:“太太你可千万别下床,我待会就来清理,你坐会消消气,马上就来哎。”
晚上应声大,一点儿动静都听得真切,思琪赶来看见一地狼藉,心生恐惧道:“妈妈,出什么事了,爸爸呢?”
文珊不说话,一脸的失魂落魄,她的魂魄也被打破了,碎了一地。
念之站在门外看了看,觉得无事又插着兜回去睡觉了。
文珊受了刺激似的嚷道:“他像谁?这样的没心没肺!”
思琪搂着她安慰道:“他像爸爸,我像妈妈。”
王妈拿着扫帚进来扫地,叹了口气道:“太太,电话是我接的,那女的真的只说公司有事,旁的话一句没说,你让先生去看看也好,有事处理事情,没事自然很快也就回来了。”
“那女的年轻吗?”
王妈回忆道:“唷,还真不年轻,听着挺成熟的。”
文珊的心咯噔一沉,她倒是宁愿是个年轻的,她顿时不安地抓住思琪的手臂,想了想道:“女儿,你得帮帮妈妈,妈妈只有你了。”
思琪道:“怎么帮?”
文珊睨了一眼王妈,王妈察觉到了,利落的扫完退下。文珊确认她走远了方才小声道:“往后你得盯着点你爸爸,在公司见什么人,下了班去哪儿应酬,都得回来告诉我。”
“你要我跟踪爸爸?”
“是为了这个家,你爸爸外头可能有别的女人了。”
思琪简直不敢相信,摇头道:“不可能,就算全天下的男人不忠,爸爸也不会的,他是最好的丈夫,也是最好的爸爸。”
“从前敢这么说,现在可不敢保证了,你要知道女人在婚姻里是完全是一只猎犬,猫偷不偷腥,一闻就知道了。你爸爸这段时间好几次夜不归家了,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也被他骗了,以为他睡公司,现在想想,哪有什么业务需要他那样黑白颠倒的忙!”
周兰芝守着朱丹,看着墙上钟表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无线电开着却没有声音,只有一点点蓝光忽闪忽闪。
朱丹迷迷糊糊中睁开红红的兔子一样的眼睛,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姆妈,他嘴开过光。”
兰芝忙问:“谁嘴开过光?”
她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门被敲响的时候,周兰芝整个人为之一振,她几乎是不能自控的紧紧抱住他,从中汲取某种力量。
见她这样,陈治桦连问也不用问,一下子笃定了是她打的电话,而他幸好来了。
周兰芝试着唤醒朱丹,轻声道:“看看谁来了,好孩子,阿拉这就上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