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桐花想想就明白里面的关窍,忍住笑道:“这可不能怨我,我当时接的就是宝贝。”
“是啊,我知道。”梁仁飞起一记眼神过来,笑意盎然在其中。
那几年的事情回想下,尤桐花也好笑,当时她盼孩子苦苦入骨,递出那杯合欢酒。
说起来对梁仁不太公平,尤桐花递的酒,罪名让梁仁一个人担完,而她和梁宝贝在南兴度日,风风雨雨都由梁仁遮挡。
“你呀,”尤桐花握紧他的手臂,依上他的肩头含笑,再道:“你呀。”
爱意浓浓自心头起,尤桐花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仁把梁潮信上提到的旧事说完:“我父皇又说好好对待这个宝贝。”尤桐花善解人意的道:“那你不要再恨他了吧,他心里也算有你。”
“恨?哪有那么容易去,可是不恨,又总觉得有什么悬着。”
尤桐花立即道:“这是牵挂。”
“我能牵挂他吗?再说他去世,现在皇陵里好着呢。”梁仁淡淡。
尤桐花笑道:“这是牵挂全国的局势,你别不承认,你心里很想帮一把是不是?”
梁仁摸摸鼻子,有被说中内心的惆怅,半晌过后,还是道:“算了吧,我不去当诤臣,有人当诤臣没落到好,我不去讨那没趣。”
他眺望远空:“反正咱们不怕他,让我出兵马我就出,等到那一天他做得过火,与东临相邻的这大山还没有完全探索过呢,到时候我、舅兄、宁王府一起在山里呆着倒也不错。”
尤桐花嗔怪的道:“看你这话说的,宁王府若也跟咱们呆在山里,谁守南疆。”
梁仁一笑:“谁爱打仗,谁守南疆。”
尤桐花重新把眉头颦起,真的到那一天,宁王府世代镇守的南疆将局势大乱,并且祸及到国内。
她推着梁仁:“你还是去吧,去往京里看看。”
梁仁嘿嘿:“不去,我喜欢看你,我就呆在家里。”
他没有给奚重固写信说到这事,奚重固也没有说,有些话说出来像串通,还是不说的好。
宁王府收到圣旨后也一肚子火气,老宁王比奚重固年长的多,腿脚还好但精神不济,他也拍着桌子发了脾气:“出边城打?为什么不到南疆来打,我世代守城有多少辛苦不敢说,只为南疆瘴气盛水土难服,不熟悉这里的人来一千先折八百。”
这也是他习惯性的从南兴借调兵马的原因,南兴的地气近畏南的地方,和畏南封地一模一样,南兴的兵马更容易使用。
再就是奚家是离最近的大将军,他们也不辞辛苦总是各地应援,奚家儿郎是最熟悉各地水土的军队。
宁王府往北方应援过,除去寒冷不习惯以外,南疆丛林里凶险都没有,至于野兽到处都有,不拘天冷天寒。
现任宁王眉头也锁着:“父亲,这是和晋王摄政过不去,又一箭双雕的打了元始帝。”
宁王冷笑:“就他想得好事,先帝让晋王摄政为的是一统江山,怕国土有失,这位。。。。。”他按捺脾气,沉吟一下,道:“想借箭杀雕,又给箭颜面,而且也不问问弓答不答应,这事情被他做出来,说不好有凶险在内。”
宁王发牢骚:“那咱们别出兵吧,咱们自己都不算宽裕。”
老宁王意味深长:“自然不出,不着急的出,且等一时吧,反正咱们有理由,边城外面的那几个部落又联合了吧?咱们就拿这个先搪塞一下。”
宁王写公文发往京里,过半个月收到周王处的消息,果然周王殿下也找理由不发兵。
公文进京后,梁广发了顿脾气,觉得诸王眼里没有他,除去晋王以外都没有发兵,而晋王能不发兵吗?他一不守边城,二来握有兵权。
他心情不好,让人再次叫来庆王妃官氏:“你想清楚了吗?”
官氏胆子从来不小,否则也不会把庆王处置,她带着恭敬的回道:“上回我就回过,皇上要周王殿下出兵,只管下旨意就是,要我说的话,我也写了好几封信回去,有那句话,我一介女流常在深宅,外面的事情我哪里懂得,也干预不了。”
梁广火起,抄起金烛台对着官氏砸去,咆哮道:“我让你出兵!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