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轮到你来记住孤的样子了。”
他的指腹如同恶作剧一般的,拭过她被蹂躏得红润的唇。
在她的耳畔,低沉而又喑哑的蛊惑着。
狗东西还真是会玩儿,都会举一反三了。
折腾的后果自然便是浑身酸软无力,谢祁已然是业务熟练,不必叫宫人进来伺候,而是亲自抱着宋扶熙去清洗。
清清爽爽回到床榻之后,宋扶熙的身体是很乏力的,眼皮沉重的抬不太起来,只是凭借着本能的,模模糊糊的去寻找怀抱。
谢祁刚回到床榻上,便被像无头苍蝇般的脑袋拱了拱,他很低的笑了声。
躺下之时,长臂一揽,便将像是找奶喝的小狐狸给搂到了怀中。
到了熟悉的宽厚怀抱,宋扶熙像是出气一般的,脑袋在他怀中乱蹭一通,蹭得柔顺的乌发都炸了几根呆毛。
“殿下惯是会欺负妾身的,妾身的腰好酸呀。”
她似是怕谢祁会听不懂,又反复,带着尾音的撒娇胡搅蛮缠:“好酸好酸……”
像是只小蚊子,不断的在他的耳边重复强调。
谢祁有种被气笑的感觉,但并不是生气,而是一种这人被自己给惯坏了,可他竟是舍不得动她。
别说是动了,连骂都舍不得骂一个字。
“得寸进尺。”
嘴上虽是教育着,但大掌却已经落在了她的细腰上。
一开始并不熟练,力道没收住。
怀中的小娘子立时便敏感的哼哼唧唧:“疼。”
谢祁叹谓了声,放轻力道,逐渐熟练了起来。
小狐狸舒坦了,半张俏丽的小脸埋在他的怀中,扑散在颈间的呼吸浅浅的,逐渐平缓,已然是舒服的去会周公了。
谢祁也感觉到了困意,在睡前,他还想着。
下次,他可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了。
都将她给惯出了一身的毛病。
这样可不行。
*
次日,谢祁起身之时,怀中的小娘子还睡得香甜。
前一晚想着不能太惯着对方的太子,却在起身时本能的放轻动作,不想吵醒对方。
余光无意间瞥见了床头摆放的一只布老虎。
布料被洗的有些发白,足以见得清洗之人是有多么认真,但还是有几块污渍,是洗不掉的。
算是一件废弃品,却被人珍惜的放在了床头,这个位置,只要稍留意便能瞧见。
谢祁垂眸,望着睡颜香软的小娘子,雪白的天鹅颈处,还残留着昨日欢愉过后的暧昧痕迹,像是雪中一朵朵绽放的落梅。
是一种绚烂的、破碎的美感。
谢祁不由略微弯下了腰,以单指轻轻勾起几缕遮住眉眼的乌发。
“殿下。”
外头,福禄小心催了声。
谢祁这才收了手,指尖带了丝眷恋,淡淡嗯了声。
“晚些去未央宫,将安儿接来,便说孤想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