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包毒粉是从胡府搜出来的,还是胡家的主母,也便是胡良娣的母亲。
想来胡良娣不信任旁人,所以让她母亲来助力,却没想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胡良娣一下瘫软在地,证据确凿,她只能不断的磕头认错。
“妾身是一时糊涂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公主殿下饶命,太子妃娘娘饶命!而且、而且妾身虽然有这个心,但最后也并未成功。”
“反而是妾身自己,妾身已经得到了报应,这张脸是再也无法修复了,求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看在妾身服侍殿下多年,妾身的娘家对殿下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过妾身这一回吧!”
先前胡良娣指认宋扶熙的时候有多嚣张,那么此刻她声泪俱下的在地上不断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便有多么的狼狈而又可笑。
当真是应了一句,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依胡良娣所言,难道要等你的计谋成功了,让妾身因此毁容,才能治你的罪吗?倘若你但凡有一丁点的良知。”
“便不会在一计不成之后,又生一计,企图借此将这口锅扣在我的头上,倘若此番不是公主殿下主持公道,给妾身一个自辩的机会,那么被治罪无辜丢了性命的,便是妾身了!”
宋扶熙适时出声,起身盈盈屈膝跪下,委屈而又忍辱般的控诉着胡良娣的险恶用心。
的确,但凡没有谢乐瑶插了这么一脚,那么即便宋扶熙有再大的冤屈,此刻怕是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恳请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也以相同的罪责,对胡良娣处以绞刑,以正宫规!”
先前宋时宜不是想借此,迫不及待的弄死她吗?
那么现在,宋扶熙便以其人之道还之毕身,虽是弄不死宋时宜,但是借此斩断她的一条胳膊,也是足够让她实力大损了!
胡良娣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扭过首,那张本便布满了脓疮的脸,此刻如同从地府爬出的恶鬼一般,面目狰狞的要取人性命。
“宋扶熙,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算计了我,如今还想要我的命,我要杀了你——”
胡良娣彻底丧失了理智。
倘若不是宋扶熙,她的脸也不会这样,她也不必铤而走险的走到这一步。
如今事情败露,她自知没有退路了,既然都要治罪,她要先拉上宋扶熙,拿她当垫背!
眼瞅着胡良娣张牙舞爪的向着宋扶熙扑了过来,双手才死死掐住了她细弱的雪颈。
忽的一道硕长的身形疾步而来,在众人都不曾反应过来之时,一脚便将胡良娣给踹飞了出去。
力道之大,叫胡良娣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高高飞起,重重坠地。
而宋扶熙则是受到惯力,脱力的往后一仰。
只是未曾摔落在地,而是稳稳的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
淡淡的,恍若山上松雪般清清泠泠的冷檀清香,笼罩住了她的周身。
谢祁的大掌又稳又牢的圈固在小娘子的细腰之上,他身躯高大,几乎是将宋扶熙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是一种强势而丝毫不掩饰的保护。
谢祁眸色沉如寒雪,容色有多冷,说出的话便有多么的刺骨。
“胡良娣,你简直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