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和散发过来的雪松味道,不是易学之是谁?
“手拿开!”
沈南锦惊得猛然甩开他的手,拍打在坚硬的塑料座椅上发出肉痛的声音。
她猛地站起来想离这狗东西远一点,可她身高却直接让她的脑袋撞在了空调口。
“砰!”的一声,沈南锦顿时眼冒金星,眼前出现几秒的黑暗。
同时腰被人环住,坐在了一个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她像是坐在了仙人掌上般地想站起来。
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你脑袋就算是榆木做的,也经不起你一天这么撞几次。”
沈南锦推开他,自己又往里面挪了挪,跟他保持距离,一只手揉着脑袋道。
“要你管了?我现在既不吃你的喝你的,你们不用这么联手对付我,还怪看得起我的,上次没死,再跟你沾边,我哪天就真的噶了!”
易学之伸出去想帮她揉脑袋的手僵在了半空,缓缓垂下。
公交车上一晃一晃的,把沈南锦眼角的那滴生理性泪水都晃得掉了下来。
男人指腹微凉,擦拭那一滴泪,声音有些干巴巴的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
“行了,要是我当时死了也就算了,你还能对我的坟头解释,可我现在还活着,以后你离我远点,还有你妈,你情人。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看到任何跟你沾边的人,如果你管不好她们,非要总找我麻烦,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公交车刚好到站,沈南锦长腿一跨,从他身上跨过去,下了车,他想追上去。
“哎!先生你刚才还没投币呢!”
易学之从包里拿出一张毛爷爷扔进去,再想追已经不见了沈南锦的身影。
站在马路边上突然有些怔住,她真的恨自己了?
除了那次的绑架,她还受了哪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
沈南锦走了一站到了古董行旁边的奶茶店。
正要打电话给聊城那边接管福利院的人,手机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玉泽哥】。
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喂,赵总。”
“沈小姐,不好意思啊,我这边的问题,让你受了点小委屈,片酬这方面我会再给你加一成。”
沈南锦有些受宠若惊。
原来工作中的赵玉泽是这样的,没有丝毫以前的吊儿郎当,难怪都说他是赵坤三子一女中,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
“不用赵总,我也没事。”
赵玉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反正给多少钱是他的事。
两人一时无话,却都没挂电话。
赵玉泽总觉得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听到沈南锦迟疑的声音道。
“赵总,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她直觉那天赵玉泽要来找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在电话里兴奋成那样,不可能是小事。
赵玉泽顿了顿:“如果我说看见你就很想亲近算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一点都没有调戏的意味,沈南锦有些不自在,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赵玉泽拿着手机看了许久,将手机揣回兜里,头也不回道。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