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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在褚昼津面前一直以奴婢自称,后来在褚昼津强硬的态度下终于换了我自称。
“不应该啊。”褚昼津有些疑惑,“我记得你小时候可爱吃马蹄糕了。”
傅锦时放在桌下的手握紧又松开,“殿下也说了,那是小时候,口味是会变的。”
“好吧。”褚昼津也没有勉强她,“你可以尝尝这里的茶水。”
“知道你不喜茶水的苦涩。”见傅锦时要拒绝,他补充道:“我点的这一壶是萃雪,不苦的,喝到最后会回上一点甘甜。”
他说着给傅锦时倒了一杯。
傅锦时沉默地望着褚昼津一系列动作,心中有一点始终不明白,褚昼津图什么。
前几次她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他的拉拢,以她对褚昼津的了解,他早该放弃了,可看他的样子像是半点不打算放弃。
“殿下为何一定要拉拢我?”傅锦时沉声问道:“比我聪明,比我有能力的人多的是。”
褚昼津将茶水推到傅锦时手边,吊儿郎当笑道:“我就不能只是因为你这个人吗?”
“你心悦的是沈家姑娘,我知道。”傅锦时说:“你小时候就喜欢她。”
小时候那次和谢合溪打架,就是因为谢合溪说沈淮序是病秧子,褚昼津才率先动手打了谢合溪,她那时虽才来京城没几日,但因为阿娘受沈家所托去给沈淮序诊治,她每次也跟着去,她很喜欢沈淮序,所以也见不得谢合溪这样说沈淮序,跟着褚昼津也对谢合溪动起了手。
后来她虽回了永州,却时不时会和沈淮序来往书信,沈淮序在信中也提到过褚昼津,但提的更多的却是另一个人,律家的嫡子律兰旭。
她知晓了沈淮序喜欢律兰旭,刚知道时,她心中还想着同褚昼津一起打架的情谊,于是问了一嘴褚昼津,后来沈淮序给她回了信,她这才知道,褚昼津长大后在京城有多荒唐。
“以你的性子,你若是不在意她,当初才不会管谢合溪说什么,更不会在知道沈淮序与律兰旭定亲后再也没有去见过沈淮序。”
褚昼津笑容一僵,“你这就没意思了。”
“你真的很奇怪。”傅锦时也不管他说什么,径直道:“你喜欢沈淮序,却又对她好似没投入多少真心,你看似拉拢我,却又好似根本没用心。”
褚昼津这样聪明的人,若是真的想拉拢她,便不会一开始就离间她与褚暄停的关系,直接将她得罪,导致后头无论做多少事都无法弥补最开始这场算计带来的后果。他完全可以借着小时候的情谊和那张纸条的线索,一点点进攻,慢慢获得她的信任。
可他不仅这样做了,甚至当初在营帐中还开口将杀人的嫌疑拉到她身上。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拉拢的样子,可他却又总是在做了这些事后再次拉拢她。
褚昼津抿了一口茶,丝毫不惊讶傅锦时看出这一点。
“你到底想做什么?”
褚昼津没有立即给她答案,而是问道:“你那时说后来一直没有给我写信是为了保护我,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