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来见一位故友。”傅锦时答了他的问话,“不过临时改了计划。”
“跟在老四身边那个?”褚暄停想到了近些日子在褚千尧身边看到的那个生面孔,今日他在另一头的茶室中也看到了。
傅锦时丝毫不意外褚暄停猜得到,“嗯。”
“看来你查到的比孤想象的要多。”
傅锦时道:“只是确认了二皇子是四皇子的人而已。”
“确认?”褚暄停挑眉,“确认之前得有怀疑,你是从何时怀疑的?”
他这话便是将傅锦时知道的消息再肯定了一番。
“你果然早就知道。”
“很意外?”
“意料之中。”
褚暄停笑了一声,傅锦时说:“是秋狩时,五皇子中毒一事。”
“我当时只与殿下说我怀疑文倜背后的人是四皇子,其实我没有说全,我那时之所以觉得四皇子嫌疑最大,是因为我怀疑二皇子将事情往我身上引也是受人指使。”傅锦时将当日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谢合溪等人虽然在此之前看到了我熬药的地点,但对他们那几人来说根本不会当回事,他们没必要到处去说,但是当日设计刺杀一事的人显然是知道我在河岸那里熬药,是故意过去的,所以有心利用这一点的只能是二皇子。”
“但是二皇子那日故意与我示好,不可能转头就主动来设计我,所以更多的是被动的,不得不为。”傅锦时说:“以他的能力,能让他不得不为的除了陛下,便是你,再就是与你分庭抗礼的四皇子,按那日四皇子所作所为,显然是四皇子。”
“你越来越让孤惊喜了。”褚暄停轻轻拍掌,眼中的赞赏毫不掩饰,“你与你的故友又如何联系上的?”
据他所知,傅锦时来京城时,是真的孑然一身,她与她那位故友又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连他都未察觉,若非前些日子她出府留了痕迹,到现在他都不会知道。
傅锦时没有再答,而是接着先前的问题再次问褚暄停,“你与二皇子打什么哑谜?”
褚暄停这次没有推脱,“他城府那样深,怎么会轻易被一句卫贵妃牵动如此大的情绪,做出来的样子罢了,显然老四能拉拢他靠的是卫贵妃旧事,而他如今怕是生了二心,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卫贵妃与二皇子有何关系?”
“这是第二个问题。”褚暄停挑眉道:“礼尚往来啊,傅姑娘。”
“永州邺城。”傅锦时也没纠缠,便也继续说自己的事,“在陆琪找到我之前,是她先寻到的我。我本来可以跑的。”
“阿时。”
傅锦时在非鸣挡在那一刀后便一直忍着没出声也没有动,她不能让非鸣白白送命,所以即便恨极了外头的天楚士兵也咬牙没有出去,甚至她听见越行简的声音也没有立即出去,她怕那是天楚人查到了她与越行简的关系,刻意伪装而为,直到越行简将非鸣的尸身妥当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