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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却都没有动作,褚千尧面目冰寒,褚昼津嘴角含笑?,眼?中带煞。
“傅家?如今已然废了,背叛我,你无处可去。”
“四弟,你真奇怪。”褚昼津轻笑?着道:“那么多?人愿意为你卖命,你为何一定要?留我?”
他一直没看出?来自己对褚千尧的价值,他这样的人,显然不存在忠心这种玩意儿,谁有价值、谁能助他,他就同谁站在一处,他随时都会背叛。
留下他的风险明显大于丢弃他。
褚千尧的性子他也多?少了解些,谁若是背叛他,下场绝对惨烈,越行?简还可以说是因为喜欢所?以容忍,他呢?
“总不能是四弟兄弟情深,顾念手足之情吧?”褚昼津聊笑?出?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褚千尧面无表情地问。
“四弟问哪件事?”褚昼津坐到一旁,慢悠悠给自己倒上茶,“是凌安侯陷害卫家?上位?还是你替凌安侯遮掩?亦或是……”说到这里,他看向褚千尧,“你与郦幽勾结?”
“你恨我?”褚千尧敏锐地察觉了褚昼津话中的恨意。
“我不能吗?”褚昼津勾着嘴角,眼?中却无半分笑?意,甚至藏着寒光,“我为你做事,你替我查卫家?一案的真相,我做到了我该做的,你又做了什么?”
“你明知晓真相,却刻意隐瞒,甚至同秦家?一同欺骗我,致使恒嫔身死冷宫。”褚昼津压着心中戾气,“你说我该不该恨?!”
“你究竟是在恨我还是再恨你自己?”褚千尧冷眼?看着他,毫不留情道:“她活着的时候,你对她处处猜忌,死了反倒开始在意,褚昼津,迟来情谊,恒嫔恐怕都嫌恶心。”
“你闭嘴!”褚昼津厉声?喝道,他眼?底漫上血丝,罕见的露出?狰狞表情,“你懂什么!”
“人都死了,你如今在我跟前又装什么。”褚千尧浑不在意褚昼津的情绪,冷声?讽刺道:“你喊过她一声?母妃吗?你配喊她一声?母妃吗?”
褚千尧的这句话完全戳中了褚昼津的痛处。
恒嫔的死是他这辈子都过去的心结,那声?得不到回应的母妃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他双手死死握紧,仿佛又回到了接到恒嫔病危消息的那一日。
彼时,他正与恒嫔因卫家?一事吵架陷入僵持,赌气不去父皇那里求情,甚至为了气她,故意违逆她的教导,日日留宿春香坊,商邑传来消息时,他正在饮酒听曲,手中的杯子接着就落在地上,酒水洒在了姑娘的裙摆上,逐渐蔓延至他的衣摆,浸湿了边缘。
他状似无意地捡起还完好的杯子,却在碰到的一瞬,杯子四裂开来,其中一块碎片的棱角割伤了手指,他听到旁边的姑娘惊慌,可他却感受不到半分疼,只看到流出?一道血线。
他抬起手,仔细地去看那道伤口,随后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上去,刺痛感让他终于有了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