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浑身浴血的褚昼津,他颤着手指厉声喝道:“竖子尔敢!”
此刻的恐惧,显然让他失了理智,再顾不上尊卑礼仪。
褚昼津轻笑一声?,他的眼尾处溅上了几滴血,红衣上也染了大片血迹,她步步紧逼上前,凌安侯府的护卫护着人?步步后退,秦仙琢眼底满是恐惧,“二皇子。”
他刚出?口三?个字,便被褚昼津厉声?喝止,她的声?音带着股寒凉,眼底是比云雷还要阴沉的黑。
秦仙琢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嗫喏着问道:“殿下?,可是误会了些什么??”
“你是说卫家还是卫贵妃亦或者?是广瑛公主?”褚昼津定定地瞧着秦仙琢,说完又看向凌安侯,眼底凌厉如刀。
“你——”凌安侯不敢置信地望着褚昼津,脸上血色尽失。
他深深呼吸,强自镇定,“你便是今日屠尽凌安侯府又?有何用?卫家与?卫贵妃都回不来,甚至还要搭上你自己!”
闻言褚昼津短促的笑了一声?,他不再跟秦粱废话,握着长剑直冲凌安侯去。
凌安侯心下?大骇,竟一下?动弹不得。
护卫鱼贯而上,褚昼津手起剑落,毫不留情。
寒风呼号,云彻底遮住太阳,天色昏暗起来,雪下?得更大了。
越行简解决了几个护卫后,见秦粱与?秦仙琢朝院外逃去,她靠近褚昼津道:“太子他们?很快就会来,我替你拖住护卫,你去追。”
褚昼津点头,嘱咐道:“解决了护卫你便走,别被人?看到?了。”
他花钱雇越行简前来只是为了保证自己不受重伤,计划能顺利进行下?去,毕竟凌安侯府的护卫并非摆设,他一对多多少有些吃力。
越行简应声?,而后上前以一己之力拖住攻上来的护卫,褚昼津则提着剑朝着秦粱和秦仙琢追去。
秦仙琢扶着腿软的秦粱,疾步朝着大门处跑,褚昼津的速度很快,最终在?靠近大门的庭院内追上了二人?,他二话不说,长剑在?凌安侯的小腿处狠狠划过,凌安侯吃痛倒地,小腿处开始渗血,褚昼津长剑一甩,红色的血珠瞬间落在?雪地上,连成一线,剑尖再次指向了凌安侯。
也是在?这瞬间,褚昼津注意到?先?前关上的大门,如今开了一道缝隙,他垂下?眼,知道褚暄停将人?都带来了。
“父亲!”秦仙琢焦急又?担心,“你怎么?样?”
凌安侯已经多年未曾受过伤了,他手撑在?地上,却是站不起来了。
秦仙琢对褚昼津道:“即便你是皇子,也不能杀害一国侯爵!我父亲若是有罪也该是刑部和大理寺来查,而非是你前来府上如此这般泄私愤!”
褚昼津将目光转秦仙琢脸上道:“你既然知道大瞿律法,那你也该知道上头有一条,凡通敌叛国者?,人?人?可诛。”
秦仙琢慌了心神,却还是硬着头皮装傻,“你什么?意思?”
褚昼津嗤笑一声?,随即冷下?神色,厉声?道:“当年你们?秦家已然开始败落,你父亲为了重得侯爵一位,同时也想要在?嘉州一家独大,便与?郦幽合作?,将广瑛公主的身份告诉了郦幽,引得郦幽发?难,害死广瑛公主,后又?设计将罪名全部栽到?卫家身上,以致卫家满门抄斩,卫贵妃自缢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