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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手边的茶水退了出去。
肃帝在他走?后,解开密信的火漆,拿出信来,上面赫然什么也没?写。
先前?广陵便同他提过今夜的计划。
若是说太子奏折一事只是为了确认内奸是不?是张庆全,那么广陵密信便是为了让张庆全自?己以为“洗清”嫌疑。
其实最开始,肃帝是不?愿相信背叛他的是张庆全的。
永州一事,他与傅铮的计划泄露,他连应寒川都疑心过,却唯独没?有怀疑张庆全。张庆全自?小便伺候他,他自?认对?他也不?错,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这般作为。
他叹了口气,将密信放好,复又看起了折子。
张公公很快将浓茶放了过来,嘱咐道:“陛下,浓茶伤身,您这两日?又操劳过度,身子不?好,太医嘱咐少?饮。”
肃帝手下微顿,低低“嗯”了一声,继续批折子,张公公便在一旁候着。
大约是安神香起了作用,即便是有浓茶,肃帝很快有了倦意。
张公公适时道:“陛下,夜深了,休息吧。”
肃帝捏了捏眉心,起身往内殿走?去。
张公公小心地扶着肃帝到了里面,又喊来了伺候的宫人,安顿着肃帝入眠。
很快,乾正殿内大部分烛火都熄了,只余了几盏。
这是肃帝的习惯,若是殿内太亮,他难以睡下。
张公公待到肃帝睡了以后,便退到了外头,今夜是他守夜。
他靠着一旁的柱子,也打了个盹。
半夜,顺安别院。
“丁哥。”常乐小声喊醒了丁由,“三更天了。”
丁由听见常乐的声音醒了过来,他使劲眨了眨眼,褪去了眼底的困乏之色。
他看了眼天色,“你小子还挺准时。”
常乐嘿嘿笑了两声。
丁由扫了眼四周,发现众人睡得很沉,不?少人还有打鼾的声音。
去把春喜和胜方喊起来。
常乐小心地起身,轻轻晃了晃后面的春喜和胜方。
“春哥,方哥。”
春喜与胜方也是这两日?同丁由混到一块的人,其中春喜还是这顺安别院管家的儿子,有了他在,丁由不?费吹灰之力?便知道了这处宅院哪里放的好东西多。
白日?里他还亲自?去那处踩过点了。
见他们二人醒了,丁由道:“走?。”
他最开始还打算等几日?,利用白日?的时间多踩几处,后来被常乐那小子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