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裕在中午人少的时?候去了关押梁慈崇的大牢。
梁慈崇头发?污乱,身上的衣裳也?早就?皱巴的不成样子,他坐在干草上,听到声音也?并无反应。
白兴裕面目含笑,“梁大人。”
梁慈崇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白兴裕道:“梁大人受苦了。”
梁慈崇淡淡地看着他,“滚。”
一直以来他都对白兴裕存有戒心,但是他需要一个人顶在前面,白兴裕也?还算听话,便一直用着了,本以为他就?算有些心思也?翻不出天去,却不想那些胆小都是他装出来的。
“梁大人何苦如?此生气?。”白兴裕失笑,“如?今这般皆是你?自作自受。”
梁慈崇讽刺一笑,“你?竟也?知道自作自受。”
白兴裕没理会梁慈崇的讽刺,而是说?:“如?今你?还有机会。”
梁慈崇挑眉,“是太子的机会?还是四?皇子的机会?”
白兴裕先是四?皇子的人,却又对着太子投诚,毫无信用可言。
“看来你?都猜到了。”白兴裕眯起眼睛。
“很难猜吗?”梁慈崇不屑道:“你?绕这么大圈子挑动太子对我?出手,不就?是想让太子与陆家相斗,太子与陆家两败俱伤,获利的只?有四?皇子。”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你?猜太子殿下能不能猜到?”
“谁猜到都无妨。”白兴裕道:“我?本也?没想过太子殿下会放过我?,如?今他失踪,更合我?意。”
梁慈崇骂道:“蛇鼠两端。阴险之辈。”
“谁不怕死??你?不想活吗?”白兴裕说?:“你?暴露了自己,证据都被太子的人拿走了,陆家绝不会再保你?,梁慈崇,跟着我?做如?何?”
“你??”梁慈崇忍不住嗤笑,“孙勤和周义,乃至周信,三人跟着你?做了,最后还不是都死?了?”
“那只?是不得已为之。”白兴裕说?:“但此番不同,若是做成,你?我?二人都能活。”
梁慈崇神色不明的望向白兴裕,白兴裕但笑不语。
沉七与春山从事先安排的村落撤离后,另寻了一个附近山里?的空院子。
此处坐落在山里?,离着遂州城远一些。
傅锦时?与褚暄停两人各自进了屋皆收拾了一番自己,洗完澡换了衣裳后,傅锦时?给褚暄停用匕首清创,处理好后上了药。
“施了针,眼睛要避光。”傅锦时?说?:“你?闭上眼睛,我?把?眼睛上的发?带给你?换了。”
褚暄停似笑非笑道:“这样说?来,先前未施针时?,无需避光了。”
傅锦时?心中一虚,但面上却不显,她道:“提早做准备,殿下也?好熟悉一番。”
褚暄停没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