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后去世后,叶家因为有叶老爷子在,依旧势大,父皇心生忌惮,所?以在褚暄停在叶家的扶持下登上太子之位后,父皇便更?加偏爱他,亲自教导他一切。
但那所?谓的培养不过是幌子,父皇要制衡褚暄停而非要有人取代褚暄停。所?以对他不过是面上偏心,实则他从来比不上褚暄停。
即便是褚暄停因为中了?柯蓝之毒没救了?,父皇也从未想?过将?来传位给他,甚至一直没有放弃过寻人来救褚暄停,即使后来实在没有希望,父皇也是另外培养了?褚岁安。
然而最可笑的是,即便他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他还?是忍不住在父皇偏爱的假象中生出?了?野心。
就如同他明知?道越行简对他是假意,他仍旧清醒的沦陷。
他一步步试探父皇对他包容的底线,在发觉他的纵容后,他一边因着假意的偏爱心生窃喜,一边又因为不甘心而逐渐偏执。
凭什么父皇可以为了?褚暄停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不要父皇如愿,所?以他要得到那个位置。
他不要做旁人的棋子,他要做执棋者。
所?以有了遂州河道改道,有了?留云滩大败。
陆家的野心是他的棋子,张庆全的仇恨也是他的棋子,还?有傅铮的忠心和秦云两家的把柄……
褚千尧望着谢琅说:“舅舅不必试探我。”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既是父皇用来制衡太子的棋,也是母后与舅舅用来争权的棋。
所?以他对谁都不再抱有感情。
谢琅试探他完全没有必要。
谢皇后抚鬓,对谢琅轻笑道:“我就说千尧不会被陛下如今的一点温情冲昏头脑,大哥,你多虑了?。”
“还?算清醒。”他这?般直白,谢琅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你这?些日子如此上心陛下病情,老夫还?以为殿下同陛下当真生出?了?父子之情。”
“宫里不都这?般吗?一方唱完一方登场。”褚千尧说:“不过是演来演去罢了?。”
如今朝中诸位大臣的眼睛都盯在清乐殿,他不演一下父子情深,将?来定然会被诟病,他不在意,却也烦那些人成日里拿着孝道说事。
谢琅认同地点点头,说起了?正事,“这?两日太子借着江舟看诊陛下后嘱咐要静养为由免了?后妃与皇子侍疾的事情你应当是知?道的。”
褚千尧颔首。
“你看出?什么了??”谢琅道。
褚千尧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