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像他那样的机会,一定会比他更好。菊次郎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嘛。”
正因为是一个开始,方姜格外紧张。
“放心,他会好好调教你,你那么有悟性,总会没问题的。”
饭桌上,菊次郎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方姜心里好过一点,对她而言,周至是理性挑剔的典型。“要是我有问题,到时候可以问你吗?”
周至笑说:“当然可以,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帮上忙的话。”
趴人身上大概会上瘾,尽管骨头嗑到的地方有点疼。方姜不想松开这难得的亲密,稍微动了动,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除了拍戏规定动作,她没有和别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能感觉到对方一起一伏的呼吸,鼻息间是同款沐浴露、洗衣液的气味,还有一点属于周至本人的柔软气息。人的体温恒久,与加热设施不同,起先温暖,抱得久了,竟有些发烫,是她喜欢的那种温度,熨帖,却不灼人。
感觉不坏,难怪杠开一动不动,显然会得享福,知道怎么才是舒服。
自己和人亲密接触的功能不像孟时桢说的那样已经彻底失灵,只是她不想而已。她想,照样很好。
至于被当作人肉抱枕的那个是不是舒服,方姜理所当然觉得应该和自己一样,若不一样,这人怎会不把她推开。为这一点凭空想出来的默契,方姜用下巴蹭蹭周至的胸口。
其实在车里,方姜有过咬光头的冲动,现在肉在嘴边,能借着行凶的酒意却已退去。“诶,过阵子没光头摸是什么意思?光头会过保质期?”
“准确的说,是到期?”
“什么意思?之前问你为什么会剃光头你也没回答我。”
“因为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啊。”
“为情所困,失恋?”
“摇头。”
“削发明志?”
“摇头。”
方姜从她身上起来,用平时训练过的眼神瞪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带着一点点威胁。“说。”
“哇噢,你要是一直这样看我,我会想把你吃掉。”
“吃你个头,少说怪话。”说到吃掉,方姜下意识看她嘴唇,弧度怡人。“快说。”
“好好好。”去掉压在胸口的人,她终于能呼吸顺畅,再抖抖腿,让趴腿上那个移一下位置。“其实……”
“其实?”
“其实光头是为了完成誓言,我曾经发誓光头三年,现在已经两年半过去了。”
“和谁的誓言?”
“菩萨。”
“噗,你在菩萨跟前赌咒发誓,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