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说漏了一点。之前他不过是有了偷跑出基地透透气的心思,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下定了决心要出来,也算是给某人的一个警示和明确态度,这才和林让商量了计划,顺利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
岑舒砚是今日清晨五点多溜出基地,十点左右上的飞机。至于他这身军服,是有人友情提供的。
“陆总和端总监能同意你这么溜号?”宫熠觉得有点儿古怪。
岑舒砚抿嘴,停顿一下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就知道这件事?”转念一想,“也对,就凭林让那花生米大小的胆子,我就算有意瞒着,前脚出来,后脚他就会报告的……”
“所以我问你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他们其中之一的?”说服两个不大可能,可只要能说服一个,就能得到通行证了。
“我直接给端玉打了电话。”岑舒砚思虑着,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嗯,你怎么说的?”宫熠和他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回到酒店。前台小姐看见岑舒砚也是眼前一亮,但刚一冒出想上来服务的念头,就被宫熠一双冷眼给瞪了回去。
岑舒砚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说清楚事实,毕竟要是换个角度思考,他也不愿宫熠遇到这种事却隐瞒自己,“告诉了他实情,我说,不能接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需要出门转换一下情绪。请记住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有夜间训练,训练完毕我当然要去淋浴,那时已经十一点左右,其他人基本上都睡了,住在我隔壁的林让也是。”
“那是接着发生什么事了吗?”宫熠在某些时候还是心思很敏锐的。
岑舒砚摇摇头,无奈道:“淋浴室比较大,是公用的,距离我房间有十来米。我从那里出来就直接回房,晚上的走道里没有灯,很暗……我推开门发现门没锁好,当时就警惕起来。”
“然后呢?”不会是有人想袭击他吧?宫熠神色紧张。
岑舒砚此时的表情有点儿无可奈何,哭笑不得,“我感觉到了有人,藏在暗处……如果是我认得的人,进来找我为何不开灯?我便认定这是个意图不良的人,鬼鬼祟祟不知是何企图,于是当他想要从背后接近我时,我即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
“干得好!”宫熠击掌喊道,不无痛快的想,这人真是活该。
“但是,我没想到……”岑舒砚又叹了口气,想必这件事是自己极为不能理解的,“打开灯一看,地上痛苦呻吟着一个女人,我认出她的脸,是叫陆小蓉。”
宫熠一挑眉,“什么?”
一个女人深更半夜躲在不相熟的男人房间里,不开灯不吭声,偷偷摸摸就从背后扑上来……要不是岑舒砚直接给她撂倒在地,指不定会被抱住还是怎样,到时候如果她一张嘴胡乱喊一句什么,岑舒砚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女人是什么目的,存着什么不良居心,不言而喻。
宫熠顿时就火大了,他也没听过这个叫陆小蓉的,就问:“这什么女人啊?不是说训练基地不让女人进去的么……”
岑舒砚摊摊手,“皇亲国戚,女二号。”
这下宫熠是明白了,原来是这种身份,想了想反而更加恼火了,拉住岑舒砚进房间,就气呼呼指着他说:“脱衣服!”
岑舒砚一愣神,心里微然一笑。看了看房间的环境,觉得还过得去,就是床有些硬,不甚满意,就迟疑了一会儿。
“快点,脱衣服!”宫熠抱着胳膊对他喊,嘴巴还撅着。
岑舒砚眼角上挑,漫不经心解开领口的纽扣,慢声问:“熠……今天的你真让我有些意外……比起往日,似乎更多了几分热切与……蛊惑?”
陡然强势起来的宫熠,如此角度看来,倒是别有一番风致。
宫熠脸色燥热地鼓起腮帮子,走过去把他的纽扣粗鲁地一扯,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军装上衣给脱了下来,细心地查看起他的脖子,低声嘀咕:“你……你少在那儿胡思乱想,大白天的呢……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就是想看看……那个死女人有没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口红印,指甲印什么的……”
脖子被宫熠冰凉的指尖一触,岑舒砚的身体起了点微妙的变化,顺势将身子往后一歪,两手支撑在床上,面带戏谑地看着他,语调幽然往下沉,“嗯,那你看吧,我自己没检查过,还真不晓得有没有留下什么……”
宫熠点着头,开始专注而认真的检查,看了岑舒砚的脖子没找到什么,又卷起他这件白衬衣的袖子。
“嗯,还好……没留下什么。”宫熠这回放心了,抬起头正好对上岑舒砚荡起波澜的眼眸,这才赫然发觉,他们这时的姿势是有多么暧昧——
他单膝跪在床垫上,位于岑舒砚张开的两腿中央,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几乎全笼罩在他吹气可及的范围内。虽然岑舒砚的双手都撑在床上,但自己的手指还停留在他的肌肤上,这下放开也不是,继续摸下去就更加不是……
“那个,我看完了!”宫熠深知自己没有出息,再接着和岑舒砚对视下去,首先缴械投降的一定是自己,赶紧缩回手指头,要从床上下来。
可惜……岑舒砚唇角轻微一勾,抬手箍住他的腰,往下一拉,噗通,宫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