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凌川皓说过慕容成早先便与凌家有如海血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与他,似乎天生便是冤家。
“娘娘。”平儿面露为难,“我们也不知道皇上在哪,兴许等等他会过来呢!”
“那我自己去找他!”凌诗沐复又起身。
“别,别。”平儿急道,“皇上临走交待过,娘娘一步不能离开清怡院,否则我与小荷定会被拉出去砍头。”
“一步不能离开清怡院?”凌诗沐来火了,“软禁我吗?”
“皇上可能有他自己的意思。”平儿答得含含糊糊,谁听不出这明摆着是软禁。
“他这样说了我就不这样做!”反正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凌诗沐力气渐长,精神上的力量也愈强。
“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小荷拦在门口,“这些天我们这样照顾你,你却恩将仇报,想要我与平儿姐姐的命!”
凌诗沐咬唇不言,忽然冷冷一笑,“命?你说,命值什么?皇上想要一个人死,他就一定会死!你说是不是?”声音越来越激动,“死算什么?你叫他杀了我呀!”
平儿按住她的嘴,“小荷,她疯了,尽说些胡话。”
“我,我去叫冯太医。”小荷慌了手脚,只想越快逃离越好,脚下一抹油,直奔太医院。
“冯太医呢?冯太医呢?”她逢人便问。
“冯太医不在,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一个高个子嗔怪她的莽撞与目中无人。
“御医大夫。”小荷因为急速的奔跑额上生出汗,“清怡院的凌才人疯了,快,快去瞧瞧,免得皇上到时怪罪!”
“哦?”高个子一脸的紧崩松下,继续手里的事,悠悠道,“我说什么事呢,原来是凌才人疯了,打什么紧?我还以为是吉贵妃或者月昭仪着急找人呢!”
“太医,凌才人是疯了呀!她疯了我们禁锢不住她,若是闹出个什么乱子来我们也逃不了干系!”
“反正不会怪到我头上来,你慢慢儿找冯太医吧。”各人自扫门前雪,皇宫里就是这般的无情。
“你不管就早说,害我耽搁这么长时间!”小荷口里也不懈怠,回头在太医院门旁打转转,眼睛锁到正前方过来的一名男子。
一身白衣,飘然若仙,手里还执着根玉笛,那不是太医冯景才是哪个?小荷喜上前,“冯太医,你叫我好找,凌才人病得重了,已经疯得说胡话了!我与平儿姐姐都控制她不住!”一面说一面崇拜地望着他。
心想别看这位冯太医年纪轻轻,却历经两朝,颇得先皇的器重,可想医术之高明,难得是还一表人才,皇宫本来就是个寂寞的地方,数不清多少女子心仪于他。
“疯了?”冯景才来不及多想拨脚便往清怡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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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怡院 凌才人
清怡院是皇宫里数以千计的小院中的一个,位置比别的更要偏僻,从前住这儿的都是半辈子没见过皇上一面的闲嫔,冯景才走了不少路才赶到。
进院时正看到凌诗沐精神恍惚地舞动着两手,被平儿死死地拖住。
“冯太医你来得正好。”平儿喘着粗气,就快支撑不住了。
冯景才几步过来,抓住凌诗沐两只手,“凌才人得罪了!”
后凌诗沐定定地盯住他,忽然叫道:“无极,无极!”
三人皆是一呆。
凌诗沐揉了揉眼,面上生出一股悲怆之情,“无极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是太医么?我没有疯,只是过于兴奋了一点。”
楦冯景才舒了口气,“凌才人可要保重身体,这些过激的行为再也不要使了。”
凌诗沐答应一声,打量起这个院子。
触目荒凉,院里的草坪被人撬得很多地方脱了节,破出片片黄土,竹篱笆内的树木横七竖八地歪斜着,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