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方才令人诧异的画面,屏幕冰冷安静的可怕。
……
泉绪泽坐在沙发上很久,随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抽出西装口袋里随身携带的菸,拿起迹部尧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
淡淡的清香从菸中散发出来,更多的却是迹部尧最为不适应的干燥与苦涩。
深切的进入骨髓里的苦涩,竟然神奇的能带给人平静与理智。
但是迹部尧依旧不能适应菸这个东西,只有泉绪泽每次在口袋里都会放上味道最苦的菸。
白瓷杯子也空了,烟灰色碎发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握住泉绪泽拿着菸的手。
他能看到,能感觉到,对方修长苍白的手指在不停的发抖。
……
“泉。”
迹部尧轻轻的叫了一声,强硬的抽走了他手中点燃的菸:“……只是我们知道的太少了而已。”
“早川小姐和迹部尧。他们的过去……并不想我们看到的那样。”
“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不知道还会看到什么。”
“这个光盘是Balotelli·Siria暗示我找到的。”
起身拿出DVD中斑驳的光盘,迹部尧扔给了泉:“这可以推算的到,以前的迹部尧也看到过刚才那些画面。”
迹部尧掐灭了泉绪泽的菸,皱着眉头握住他的肩膀:“你相信了?刚才的视|屏?”
“……那么我要相信什么?”
男人的眼角里有些血丝,迹部尧虽然不能感受到泉绪泽的心情。但是也多少的理解了一些。
守护了十几年的信念,肯定了十几年的真相,到头来却有可能被事实全部推翻。
他认定的一切,都是假的。为了坚持的道路,他曾经放弃了迹部尧的信任,放弃了迹部家的庇护,放弃了对那个男人的欣赏与肯定……
这样子的现实简直太过于可怕。
……
“疑点太多了。”
迹部尧递给泉绪泽一杯冰水:“现在我想知道的是,Balotelli·Siria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黑色碎发的男人接过了迹部尧递过来的杯子,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衬衫两个扣子,让冰水冷静下了刚才燥热的神经。深邃黑的瞳孔中终于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清明:
“这些是刚才查到的资料,可能只是表面上的东西。”
“时间不够,我只能查到这些。”
塑胶的文件夹里的纸张确实很少,大多数也不过是Balotelli·Siria的身份和成长史。
但是有一点,却让迹部尧眯起了眼睛。
——在其20岁的时候曾经于英国伯明翰大学攻读心理学硕士。
20岁……
这个时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的表弟迹部悠树这个时间也在英国留学!
如果这两个人认识并且有交情的话,那么说不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明天去公司的时候,帮我顺便把迹部悠树的身份资料带过来。”
迹部尧微微颔首,并没有直说自己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希望由自己这个所谓的‘局外人’第一个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