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快到子时(23:00—1:00)了。”影说着往火堆里加了些干柴。
“慕容寒语呢?”若汐点了点头,又问,自己倒是睡了些时辰了。
“主子去洗漱了,夜修”影顿住。
“去砸冰了?”若汐顺着说到。
影只得点了点头。
“影,你不觉得你前任主子这样很奇怪吗?你同夜修怎么受得了他的?”若汐拉开身上的披风,靠近了些火堆,把手伸出来取暖。
“前任主子,呃……不过是喜净罢了。”影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论。
“他那不单是喜净,是洁癖,是一种病,”若汐陈述般的总结慕容寒语的症状。
“病?那主子可会医治?”影听罢,忙问。
“无药可治。”若汐头也不抬,回了四个字。
“你才有病,你才无药可治。”若汐话音刚落,身后响起慕容寒语带着点怒气的声音。
若汐听着,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身旁站着的影立刻退远了好些,极力让慕容寒语看不到自己。慕容寒语脸色不佳,站在火堆旁,把手里的干粮递给若汐,顺道瞥了眼垂到地面上的裘绒披风,眼神里满是嫌恶。
若汐接过干粮,才不去理会那个洁癖男。就这样,两人围着火堆,一人坐在火堆旁,啃着干粮,一人负手而立,不动声色。影和夜修偶尔走过来加些干柴。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啃完了干粮,若汐才注意到慕容寒语一直就站在一边,“你准备站一晚上?”若汐抬头问道。
“吃完了,就去洗漱。”慕容寒语径自从怀里抽出一块白帕子,递给若汐,像是没有听到她所问似的。
“不用了。”若汐听慕容寒语没有回话的意思,兴致缺缺,起身,将披风放至手肘处。
“不洗漱怎么可以?不洗漱晚上如何睡觉?”慕容寒语口气里满是不赞同,若汐转头瞥了眼在他手中飘扬的白手帕一眼,不语也不懂。
“司徒若汐”慕容寒语见状,终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在身侧的手伸出去想拉若汐,却不料被若汐一个侧身躲过。
“慕容寒语,你不止有洁癖,还有强迫症。”说罢皱起柳眉,脸色不似之前那么难看。慕容寒语悻悻的收回手,虽然没有听懂若汐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若汐说得绝对不是好话。
“既然如此,那就连夜赶路吧!”慕容寒语收回白手帕,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对着几人说到。
若汐蹙着柳眉,看着面无表情的慕容寒语,“洗漱了就可以不连夜赶路了?”若汐重新披上手里的披风。
“不可以。”慕容寒语脱口而出,说完才有些后悔。
若汐并不意外,她就知晓这个有洁癖的男人是不会席地睡一晚的,坐在山洞的石头上估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今夜连山洞都没有了。“那走吧!”若汐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重新披上披风,径自向前走去。
慕容寒语见罢,俊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回头给了影和夜修一个眼色,这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