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摁的凄凉景色。自从重贤离开镜溪宫,院内的花草失了主人,日渐萧条,终究免不了如此落魄的光景。金元浩一身金色华服,彰显着其显赫的地位。即使身居万人之上又如何?向往的也不过是百姓家寻常的幸福,儿女承欢膝下,而如今的自己却无一人在身旁,摁的凄凉。
“陛下。”就在金元浩对着枯枝发怔之时,一声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回首,便对上了王妃绝色的容颜。此刻的王妃眼里满是关切。“陛下已经多日未回宣室殿了。”
“你在责备我荒废了政事。”
“臣妾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金元浩猛地握住王妃的手腕,白皙的皮肤顿时显出一道血印。“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在你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人。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到底好在哪里。”
王妃吃痛的紧咬着唇畔,却一言未发,直到眼角的有泪水溢出,金元浩才放手。可是眼里却满是悲伤,“我身为一国之君,既得不到自己王妃的
心。也保护不了自己儿女。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既像是向人诉说,又像是喃喃自语。
看着金元浩受伤的眼神,琉璃的心也在隐隐作痛,只是她故意忽略此刻的痛,告诉自己,自己心里只有那个人。殊不知在那些数不清的岁月里,心中的那个身影早已被人取代。
“什么人!”金元浩的一声叱喝,显得格外突兀。
阿洁的身影在树丛中慢慢显现出来,当来到金元浩和王妃面前的时候,阿洁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请了安。然后一双如星的眸子对上王妃诧异的眸子。“怎么会是你。”
“陛下,王妃,阿洁自知有罪,不该私带重贤公主出逃,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你既然知道自己有罪,还敢回来。”金元浩道。
面对金元哲的责难未有一丝恐惧,“奴婢只是想戴罪立功。其实公子并未死。”
“什么?”相对于金元浩的惊讶,王妃就显得平静的多。因为早前在梅园就已得知重贤并未遇害。只是自己回宫后,陛下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而无
从告诉他而已。
“你快说,贤儿现在在哪儿。”
“被许永生软禁在凤来客栈。”
“许—永—生。”这三个字似乎是在金元浩的牙缝中挤出来般。而对于阿洁的话,王妃并未向金元浩那般深信,似乎觉得哪里出了差错。又说不上来哪里错了。阿洁是重贤的近婢,如果重贤安然无恙,那么阿洁应该是知晓他下落是没错,可是阿洁的话明显是刻意挑起陛下与许永生的矛盾。那么涉及就不止是贤儿一人了,而是两国百姓。
就在金元浩与其妃离开后,阿洁起身,望了一眼满园凄凉,一滴泪无声的落下,“对不起。”说不出的三个字压在心里原来是那么重,竟压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当重贤,重俊,辰峰三人进宫之时,宫门侍从认识重贤与辰峰,对于三人未加阻拦。而当三人得知陛下亲自带兵去了凤来客栈。都是满头雾水。
“你说父王带兵去了凤来客栈到底为什么?”重俊终是忍不住心中疑问,不禁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