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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3页)

然而追悼会是不能不开了。

指导员沉重地跋到十号,将一只手掌按住南琥珀肩头,又将另一只手掌按住他另一肩头,两边同时拍了拍:“司马戍是你班的人。给你于个重要任务,把他的事迹写一写,追悼会上用。你也要准备上去发言。”

“他的事迹,连里头全知道哇。”

“我们知道是我们的,你们应当谈谈你们所知道的。不光是他牺牲的经过,主要是他以前所显示出的英雄品质。你是他班长,平时没受过他一点感染教育?对嘛,见微而知著。现在大家已经知‘著’了,却不见‘微’我们要回头寻‘微’,引导大家弄懂弄通他是怎样成为英雄的。这比一味悲哀重要的多。你忆一忆吧,忆的过程就是学的过程。司马戍同志活着时,有些话我们不好说。现在他已经牺牲了,我们可以把他说足说透。高一些不要紧。”

南琥珀点点头。

指导员手在军装两边口袋摸索:“知道当前精神吧?”

“批判政治骗子。”

“不完全。是批判假马克思主义政治骗子,第三季度教育要贯穿的。司马成不是很能读读写写吗……可以联系起来。最终嘛,还要落实到战备上。”

南琥珀使劲点头,正要离去,指导员呼地打出一拳:“感情饱满。”收回来又伸起一颗指头,“突出一个爱字,对祖国对人民对海疆,都是爱。他老父亲也要来参加追悼会,什么是对前辈最好的安慰呢?好,忙去吧。”

南琥珀又坐到电话机桌旁,把闹钟拿开——滴滴答答声音催得人难受,铺开一扛口令纸。班里战士见了,陆续出门。只吕宁奎坐在铺位上用火柴杆掏耳朵,全身不动,昂首高声问:“班长,写什么哪?”不见回答,偷瞅几眼,顿时矮下身子,轻得仿佛是对自己鼻端说,“写吧,写吧。”拈着那根火柴杆儿,俏无声息地挨出门,到外头才扔掉。

司马戍一死,南琥珀便坠入痛苦中,总觉得欠他一笔无人知晓的老大的情债。然而苦想一气,他又说不出自己有何错处。你看哪,司马戍活着时,总闷头不语,人们谁也不把他看重。这一死,倒统治全连了,人人眼内都盛着他,郁郁的,极象司马戍神情。南琥珀把过去与司马戍相处的日子一段段忆来,脑子都酸了,也淘不出他的英雄品质。他火得要命:哼哼,他要不是牺牲丁,能被人捧成英雄么?要不是成了英雄,他过去那些事啊,一件件都是毛病!都该搬到班务会上互助一番,叫党支部吓一跳。说不定还布置我几条预防措施呐,防他下海。幸亏我早没汇报上去,要不还得算成我的毛病。如今他一切都是对的,我一切都是错的,得感情饱满地向他学习。哼哼,逃犯一颗子弹,把什么都打颠倒了,噢,打光彩了。司马戍真正好福气。

“吕宁奎。”南琥珀朝外头大喊。屋里空空的,真受不了。干嘛都往外让。

吕宁奎进屋,面容很严肃。

“叫大家进来,咱们开个会。”

南琥珀把指导员交待的任务大致说说。道:“我一人不行,大家一块忆忆,司马戍英雄品质。别扯远。”

吕宁奎道:“忆什么,张嘴就是嘛。”

“张啊。”

“司马戍同学,”吕宁奎眼望一旁,“床位和我挨得最近。那天夜里潜伏,我又和他挨得最近。真他妈感动!”见南琥珀不动笔。他掏出烟来,每人递去一支。他从来没这么慷慨。“那天夜里上哨前,司马戍向我要支烟抽,我装作没听见,因为我也不多了。现在想想:不就一支烟么?人家把命都献出去了。我是个什么东西呀……”

南琥珀用笔杆敲敲口令纸。吕宁奎忙道:“别急,我还有。司马戍天天不爱开口,可他完成任务呱呱叫,这是不是品质?”见南琥珀记了几笔,他立刻捅捅旁人,“该你了。”

宋庚石望南琥珀,南琥珀鼓励地点头。宋庚石小声道:“六次了,司马戍陪我上岗六次。我怕黑,特别是在海边。还有,只要是晚上,我只要问他‘解手吗?’他准保陪我去。我们的厕所太远了。”

南琥珀倾身问:“既然他常和你夜里出去,有没有说点什么?人啊,在夜里最容易交心了。”

“没有。我们虽然常一块出去,可路上都没话说。他虽然肯帮我,可我觉得他又……讨厌我,不和我说什么。”

吕宁奎一掌击在宋庚石大腿上:“早说了,人家不爱说话,关键看行动。我和他一样,顶讨厌呱呱呱。”

南琥珀道:“再热烈点。”大家却静下来了。他一个个望去,盯住李海仓道,“你想说什么?说呗。”

李海仓满面紫红,吞吐道:“那三十块钱……咋办?”

南琥珀笑了:“司马戍欠你三十元钱,是不是?”

“不不……”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欠钱都要还。放心好啦,我和连里说,连里会处理的。”

李海仓拼命摆手:“不要,不要!你千万别和连里说。我是坚决不要了,杀了我也不要!”

“不要?那你干嘛说。”

“我本不想说的。”李海仓往后缩身。

大家又议了半天,南琥珀脑子也清亮起来。问:“差不多了吧?”

大家齐声道“差不多了。”

南琥珀点点吕宁奎:“你把大家刚才说的,拣重要的写一写。别别,你不行谁行?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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