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没事,就是牙齿有些痒痒!呵呵~”
自幔帐中走出的段萱儿正好看到这一幕,柳眉一皱,眸中不解之意一闪即逝。再看那动人脸颊上头似乎已是一抹了然之色。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子於唤花弟的,并非男儿身。再见薛子於满脸关切的样子,她立刻打消了拆穿她的念头。
花籽见刚才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子一直打量着她,也就毫不避嫌地也打量起她来。发现这女子确实明艳动人,与刚才隔着幔帐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此时发现她散发出来的并不是一般接触音律之人身上那种单纯的艺术气息,从她眉宇间不经意散发出那股子英气会让人立刻联想起巾帼不让须眉这个词来。
花籽用她并不高超的阅人经历也能看出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再一细看,发现她长得和刚才在街上追着白芷跑的男子很是相像。这么说那男子是白芷死活不肯嫁的夫婿段少爷咯!呵~难怪那丫头跑得跟兔子似的。
段萱儿福身向她二人行完礼,又笑得恰到好处的对薛子於道:“薛二少爷才貌双全,年纪轻轻已经担下薛家旗下数百家商铺,且家家生意兴隆,是小女子为数不多的钦佩人之一。早闻扬州城里无论是管家千金还是富家小姐,早已把薛二少爷当成了择婿首选之人,可惜您眼高于顶,不曾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思!呵~萱儿曾有缘与你相见,却未说上几句话,此乃一大憾事,今日蒙羽宵之福得以和薛二少爷站在醉仙居同一屋檐下之下,定要好好对饮几杯方能安心!”
天籁之音娓娓动听,直到她说完花籽还沉浸在她的声音里。
魔音啊魔音,难怪她家夫君会被她迷住,比起她这幅虽说清脆过得去的嗓音,人家这声音才是真正的魅酥入骨,撩人心魄。
薛子於拱手回礼,“段小姐如此高赞,子於受宠若惊。段小姐虽为女儿身,却是段家铺子的一把手,子於甚是佩服!”顿了顿,“提及子於已过及冠之年却未娶妻纳妾之事,呵~此事实属生意忙得应付不过,并非自视清高,且我一直未能遇到心仪之人,不愿将终生大事草草定下,也就将此时搁置一旁。段小姐这么说让小生实在是无地自容啊!”说话间有意无意偏头看着身旁的花籽。
薛子於亦真亦假,半是谦虚的应答总算唤回了神游中的花籽。
不愿再傻站着听他们寒喧客套,佩服来佩服去,脚正抽着的花籽很不厚道地上前阻断了段萱儿的电眼。
小样儿,已经勾搭上销魂夫君了,还冲子於兄乱放什么电呢!
花籽拱了拱手,“咳~嗯,段小姐这厢有礼!小生花籽,是慕名前来听段小姐琴音的,不知……可否请段小姐再奏上一曲呢?!”去吧去吧,去弹你的琴,别在这里脚踏两只船,勾搭我家纯洁的子於兄。
段萱儿很自然的收回落在薛子於身上的视线,回礼道:“如此,萱儿就再奉上一曲!献丑了!”说完轻移莲步,款款朝里间而去。
段萱儿的琴声优美,余音袅袅,让听琴之人有如同听到她声音那般会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三人对坐在矮几旁边。
花籽一脸兴奋,低头摸了摸金丝楠木所制的矮几。这种木头极为珍贵,当初参团旅游在南佛庙见过,导游还特地介绍了这种木头,据说不上漆也能越用越亮,而且是古代皇家御用的材料,普通人不得擅自使用。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而且还拿来摆放酒水,真真暴殄天物啊!
见身边两位美男都十分尊重里头弹琴之人,安静的端起酒杯小酌不语,花籽也有模有样的拉着袖口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品起酒来。
白羽宵端起酒杯状似已经得得入了迷,实际上他一直默默地望着窗前飘动的薄纱幔帐出神。这个女人,若非她太会演戏就是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夫君,见到他与其他女子独处竟不气也不恼。莫非真的像丫鬟们所说的中邪之后就转性了?!
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白羽宵开始心不在焉。偏头看了看身旁正用细长手指敲打桌面,而且一脸欢喜的花籽。难道自己就因为昨夜与她……就开始对她上心了?!
白羽宵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暗自嘲笑自己果真禁欲太久,居然会对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女人这般行思坐忆。
花籽本是喜爱音律之人,前阵子工作忙没空去教室弹琴,如今看到幔帐后头那几台乐器立刻摩拳擦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端起双耳酒杯小酌一口,“啊,好酒!”转身笑望着薛子於,呵~子於兄果然是黄金单身汉,这么有成就的男子居然还未定亲,哈哈~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呢?!花籽邪笑,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过谬想天开。这可是古时候,已经嫁过人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人家未婚男子。自觉好笑地摇摇头,哈~那就退而求其次,攀上这关系认个大哥也不错!
哎!穿越女的优越条件就这么被已婚浪费了!花籽心中又将销魂男痛骂了一顿。
异想天开,打着如意算盘的花籽并不知道她望着薛子於□的样子正好落入她家夫君眼中。
白羽宵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烦躁,端起酒杯狂饮。
幔帐之中的段萱儿注意到一向优雅冷静的白羽宵似乎心思不定,已经连续喝了好几杯陈年女儿窖,担心他再这么喝下去会醉。
琴音骤停!
段萱儿魅酥入骨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阁间响起:“各位,萱儿突觉身子不适,不知三位可否容萱儿休息片刻?!”
“既然段小姐身体不适,我等改日再听就是!段小姐不如且过来歇息片刻,让我这花弟弹奏一曲,如何?”薛子於道。
“多谢薛二少爷体谅,萱儿失礼了!”
花籽听到薛子於报她的名字,放下酒杯搓了搓手。
总算轮到本姑娘上场,手早痒痒啦,“哈哈~子於兄相邀,花籽不奏上一曲便是却之不恭!”起身快速溜进幔帐后头坐下。摸了摸眼前地道的上好古筝,伸出脑袋朝外间问道:“嗯……子於兄想听什么样的曲子呢?”
“咳咳~”杂音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