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位公子送到白少爷身边去!”
小厮看了眼趴在桌上流口水的花籽,疑惑一向不见生人的公子今夜为何对着这位小公子笑得这般开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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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已结束。舞台周围还剩下为数不多的观众徘徊不去。
白羽宵站在出口处盯着不远处那被个被两名小厮几乎架着走,脚步凌乱的女人。眼底隐约酝酿着温怒。
花籽感觉地面一晃一晃,周围景物也跟着旋转起来。脚下一高一低,总踏不实在,头晕得厉害,“去哪啊?哎对,你这酒上头还真快,呵呵,我差点就喝醉了呢!”
感觉身旁的“支撑物”突然自动移走,花籽皱起眉头,“借我靠靠呀……”还没说完,手臂貌似被人一把抓住,力道之大,捏得她手臂发麻,“谁啊?”正要发作,身子一偏已经重重地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花籽趴在白羽宵身上,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感觉这股好闻的味道有些熟悉。扬起下巴甩了甩脑袋,视线锁定在白羽宵下巴优美的弧度上,“真好看!”说着手不老实的伸上去摸了摸。接触到他微微上翘的眸子,总算认清眼前人,“呀~夫君……”
“还认得我么?!”白羽宵很是恼火。她告诉他她失身,被那院子里的人所救,如今又重游故地,“你醉成这样,是想对恩人以身相许么?”白羽宵莫名气愤。
就在刚才,他堂堂白家少爷竟被那位神秘人的打手阻挡在外。再过一会儿她若是还不出来,他派来的人大概就要冲进去了。
白羽宵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像个毛头小子,很是幼稚,却无法不为她担心。
花籽靠在他怀中憨憨地咯咯直笑,“呵呵,夫君生气啦?!嗯……别呀~人家还没逗你呢,这么经不住逗!”
这女人在说什么?
被花籽弄得一头雾水的白羽宵显得十分无奈。此时他说什么她怕也听不进去。转手打横抱起开始发酒疯的花籽,“待你清醒我再与你算账!”
白府北苑
此时主房的红木门紧闭,几个丫鬟蹲在门口开始打瞌睡。
屋里被弄得杂乱不堪。俊美的男子眉头紧蹙,被身着男装的娇俏女人压在身下,正满脸通红地透着大气。
“你好了没有?”
“小样儿,急什么?”
白羽宵被她弄得不知所措。
这个动作对男人的自制力是为极大的考验,此时他早已心跳加速,满头大汗。
“嗯……还差一点儿……呃,不对,怎么又缠在一起啦!”花籽停下手中动作,开始耍起赖皮,“不解了不解了,明天再弄好啦,我好困……”
“你……不行,你这样我睡不着!”白羽宵翻身将罪魁祸首压在身下,“我来!”
今晚他快被这个女人折腾死了。一上马她便靠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马车上伸手不见五指,他便没予她计较,哪知她竟将两人的腰带系在了一起,而且一连系了好几个死结。
当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抱进屋里,准备用剪刀剪开之时,她竟说他铺张浪费。说两条腰带换钱至少能买两个馒头,可以救济街边一个乞丐。他忍耐她,告诉她扬州城内没有乞丐,贫困户集中在城外,孰料她说得更为起劲,胡言乱语说她未来要做暴发户,救济所有的穷人……
他所有有效的威胁此时全然无用,对她无可奈何,只能任她趴在他身上磨蹭。
白羽宵解得满头大汗,倒不是结有多难解,而是身下的女人动来动去的身子惹得他全身燥热。
“你别动!”
花籽眨巴着眼,憨态可掬的样子,“为什么?”他不让她动,她偏动。
扭来扭去,扭来扭去……
“你……”白羽宵语气近乎哀求,“别动了好么?”
于是花姑娘潜意识里的恶作剧之心大起,开始反调戏销魂男,“哈哈~哟,害羞啦?来,给爷笑一个!”完全没有正躺在一个正常男人身下该有的危机感。
白羽宵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抓住她在他脸上摸索的小手,“你老实点的话我马上就能解开!”
花籽捏得正起劲,“美人儿,别岔开话题呀~!来,让大爷捏捏,嗯……真滑呢~”几乎将从电视剧里听到的桥段通通搬了出来。
白羽宵忍无可忍,“——花籽,这些话你从何处听来的,嗯?!”手上一个使劲,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腰带总算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