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可以救下一个人,但因缘巧合没能救下,遗憾是正常的。但是!人家戴威严要迫害别人,有时可以不需要理由的。一个工具,妄想自己能成为主谋,还行,这出戏足够有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情绪,祁白川越说越激动,廖阳荣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旁边的隆飞昂都看呆了。
祁白川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旁边的神兽忽然用尾巴卷住他,然后默默往门外走去。
神明大人发现,祁白川的情绪开始崩了,需要冷静一下。
同时……也是不知为何,听到他说那些话,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祁白川被神兽大人带出门,三两下就爬到了屋顶上去,没有了可以阴阳怪气的对象,只有无尽的寒风,祁白川沉默了。
他被神兽放下来,下一刻就趴到了神兽的身上。
他难得非常沉默,就好像是消耗了什么能量一般。
房间里,被神官痛骂一顿的两人面面相觑。
“我不恨你。”隆飞昂先开了口,“是你帮助我躲藏起来,没有你我早就被戴威严抓住了。隆家的事情确实是遗憾,但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为了一己私利谋害我父亲的是戴威严,不是你,不管你有没有说那些话,戴威严都不会放过我家。”
隆飞昂并不是什么意气用事之辈,他被戴威严发现纯属是意外,不然他是能想办法全身而退的。在他看来,事件的起因在于自己窥探到戴威严的秘密然后暴露了,更深层的原因是戴威严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现在仇人已经被处理,他除了挫骨扬灰什么也做不了。不免有些遗憾。
所以至少,他不希望救了自己的恩人,因为愧疚而去世。
“……”廖阳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戴威严去世的时候,他深感下一个需要赎罪的就是自己,被沉重的负罪感压迫着的他,开始了自我放逐。
但是这位神官一通痛骂之后,他似乎也从那种情绪之中逐渐走出来。
主谋是戴威严,不是他。甚至他与这件事的关系,仅仅只是说“隆飞昂找不到了,可能已经逃出
去了”。
可是,这真的与他无关吗?他原本就处于加害隆飞昂的立场上,于情于理,都应该受审判而赎罪。
“……”
隆飞昂看廖阳荣还是没有释怀的样子,有些慌张——他躲藏这么多年,唯一的帮手与友人,就是曾经针锋相对的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家人,如果再眼睁睁看着他因为内疚而寻死,自己却什么都不做的话,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