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在旁边陪了他一会儿,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单独的在一起过,好像自从李苒知道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远离他后。
两人甚至连说一句话的机会,李苒都没给过他。
见他沉睡过去后,李苒出去找孔樊东。
孔樊东刚出来完许明月的事情,一身厉荏之色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李苒时,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李苒小姐。”
李苒将他拦在病房门外:“跟我讲讲这两年许家的事情。”
她始终想不清楚许明月的恨意到底是为何而来,她到底做了什么,许明月会恨不得杀死她。
孔樊东:“两年前,老爷子病重,先生做手术那次那次,许闻斌煽动一帮人过来想趁火打劫。”
这件事李苒记得:“这事后来不是解决了吗?”
孔樊东摇头:“没有,后来许闻斌没有丝毫收敛,多次踩在先生的底线上,最后——”
“最后竟然拿先生的身世说事。”
李苒:“身世?什么身世?”
“许闻斌和贺夫人,还有先生的父亲是大学好友,在嫁给先生父亲之前,贺夫人和许闻斌是恋人。”
“什么?”
李苒真的被这个事情惊呆了:“贺夫人居然跟许闻斌曾经是恋人。”
这什么狗血三角恋,兄弟和老婆曾经在一起过?
孔樊东立刻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贺南方绝对是……”
李苒瞬间明白过来:“你不会说……许闻斌造谣贺南方是他的???”
这种话说出来,任何人都觉得不可能。
孔樊东:“正因为这件事,先生才会不留余地的打压许家。许家的公司很快资不抵债濒临破产,先生趁机收购了许家一部分有价值的产业,又将许明朗派遣到国外去——”
“根据派遣合同许明朗可能十年都回不来。之后便发生,还发生一件事……”
“什么事?”
孔樊东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许明月曾经勾引过先生一次。”
李苒:“什么事?”
“你出国不久,大约一年前那会儿,在一个商宴上,许明月不知怎么弄到了先生套房里的密码。”
“然后呢?”
“先生自然没有对她……对她说了几句重话,然后又将她赶了出去。”
“什么重话?”
孔樊东回忆,当他赶到房间里时,贺南方勃然大怒地指着地上衣衫不整的许明月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这个她,谁都知道是谁。
那时候,大概许明月想要救许家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至此之后,便在这个圈子里越陷越深。
——
贺南方再一次醒来是在晚上,九点多。
李苒刚把晚饭又热了一次拿进来,便见他睁着眼盯着自己。
“醒了。”
她放下手里的保温盒:“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宜咀嚼,会引起头痛恶心,所以我让人给你送了粥。”
李苒将粥装好,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