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楚策,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正文 你自绝情,我无情!
冷风阵阵,吹得殿内帷幔飘飞,带着冷冽的寒意。
相对而立的两人墨发飞舞,广袖翻卷若云,他手如鹰爪扼着她的脖子,让她渐渐呼吸困难,只需稍一用力,顷刻间便能了结了她的性命。
“楚策,三年前你要我死,今时今日你还是要我死,就这般容不得我活在世上吗?”她不急不怒,直直望向着他的眼睛嫣然笑语。
“你……找死。”楚帝眼中杀气顿现。
大将军王面色一沉,上前扣住她的手:“皇上,是真是假,查清楚再说?”说话间硬是拉开了两人,瞥了一眼烟落微微皱了皱眉。
肃静凛然的朝堂间,气氛紧张而压抑,让人无法喘息。
她轻然失笑,笑声突兀而悲凉:“我是假的?我哪里是假的?”
“你是假的!”一道女子清亮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一身宝蓝宫装的秀丽女子款款而来,看到她眼底寒芒一片,面上却笑意盈盈“洛姐姐,手臂上有一颗胎记,你倒说说看,它是长在左手还是右手。”
她望向走近的女子,从容一笑迎上前去:“锦瑟姐姐,我想你记错了,我身上没有胎记,从来没有。”话音一落便狠狠一巴掌掴了过去“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还有你欠洛家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当着群臣被掌掴,她如何能忍,锦瑟扬手一挥还未落下便被萧清越一把制住,手用力将她手腕骨捏错了位:“贵妃娘娘,这是皇极大殿,皇妃不得插手朝政,不懂规矩吗?”
她的妹妹,她都舍不得欺负,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去?
锦瑟疼得冷汗直冒,朝着楚帝跪拜:“臣妾听说洛姐姐尚在人间,所以……”
“那贵妃娘娘的耳朵还真是够长呢?”萧清越笑语言道。他们来到皇宫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她这么快就听说了,不是明摆着让人监视皇极大殿的动向了吗?
楚帝闻言面色顿沉,锦贵妃顿时身形一颤:“臣妾只是想帮皇上拆穿这冒充洛姐姐的无耻女子。”
烟落闻声冷然失笑,凤眸清冷一片,走近故意一脚踩在她的手上:“你重病将死,我救你回府,待你亲如姐妹,你却出卖洛家,毒害我母子二人,到底……是谁无耻?”
一袭浅紫锦袍的男子起身步上前来,目光淡淡地望着她,绕着她打量了一圈,眸光骤然一寒:“既然你说你是洛皇贵妃,那沧都近日官员连连死亡,也是出自你手喽!”
她闻言秀眉微一蹙,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嘲之色。曾经在她面前温和雅致的男子,此刻一脸肃杀之意,这……才是真正的中州王吧!不久前还扬言不会与她为敌的男子,如今正一步步地要将她逼入绝境。
萧赫与一干文臣都跪地,禀道:“如今真凶已出,请皇上圣裁,以定民心。”
萧清越闻言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他们……他们这是要让小烟做替死鬼啊!
正文 她是假的!
雪后初晴,已到腊月三十,沧都城上下张灯结彩,鞭炮声声震天,来往行人笑容灿烂,一派喜气洋洋之色。
上将军府后园,远远便听得阵阵高喊:“一定终,两相好,三元郎,四发财,五经魁,六六顺,七巧图,八匹马……”萧清越正与来府的一干副将们唱酒划拳,玩得不亦乐乎。
一旁桌上,百里行素和连城连池三人显得冷冷清清,望着那边豪气干云的红衣女子都不由皱了眉头,百里行素抿了口小洒,瞪着那边的萧清越,鄙夷道:“她就不能斯文一点点吗?”
“哥,那……还是个女人吗?”连池愣愣地望着那边一脚踏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萧清越,西楚女子再豪放,起码也有点女儿家的柔情,他们眼前这只除了那副长相,哪还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烟落在园外听得屋内吵闹之声,不由摇头失笑。转眼已经过了四年了,这是四年来她第一次与这么多人一起过年,只是想到过去的家,心头酸涩莫名。
围墙边上的树从一阵细碎的声响,无忧从里面爬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袖子欣喜道:“烟姑姑,无忧的新衣服俊不俊?”说话间在原地转了个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行头。
她抿唇失笑,蹲下身捏了捏他包子似的脸蛋:“很俊!”
修聿不知何时已经翻墙而过站在身后,一身浅紫绣金银龙常服,雍容优雅,犹如天神般的风华绝代,面上笑意微微:“可以赏脸过去吃顿饭吗?”
“烟姑姑,爹爹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去吧!”无忧扯着她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希冀之色。
中州王府,无忧一人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屋坐下,又转头跑去厨房帮父亲端盘子,小小的脸上洋溢着异样的喜悦,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和爹爹两个过年,今年多了一个未来娘亲,好高兴。
无忧端着盘炒鲜笋进屋,想往桌上放奈何个子太小,手臂太短,踮着脚也没能放上去。烟落失笑接过他手中的盘子放上桌,将他抱上椅子坐下:“你在这坐着,我去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