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低笑搂着他的脖颈,呵气如兰。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冷静淡然的她,聪慧果敢的她,温柔可人的她……哪一个都是如此让他心动不已,俯首吻住她温软的唇,浅浅一唇便退了开去。
烟落微怔,主动吻上他的唇,修聿顿时一震,愣在那里一时无措,唇间清甜的香气蔓延着,他缓缓加深这个吻,手沿着她的肩头滑在她的腰际扣着。
她调皮的探手伸进她的襟,微凉的指在灼热的肌肤上辗转流连,修聿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低哑着声音唤她:“烟落。”
她含糊地应声,唇齿纠缠间染上晴浴的味道,缠绵无尽,诱人心悸,本就因风寒而发热的身躯沁出薄汗来,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眉眼,眼睑,脖颈一路辗转而下,薄薄的寝衣被扯开,露出圆润的肩头……
修聿突地停了下来,懊恼叹息一身,坐起身背对着她,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让她不明不白的跟了自己,他心爱的女人要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妻,成为大夏的皇后。镬
烟落微微愣了愣,有些奇怪勾着她的手臂,探身过去询问:“怎么了?”
他深深呼出口气,探手拉好她的衣服,把人塞进被子里,声音喑哑:“还烧着呢,回去躺着,我去瞧瞧药好了没。”
她微微一怔,笑着蹭到他怀中,道:“修聿,我们成亲吧!”
修聿闻言一愣,而后俊眉微微挑起,瞅着她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当我没说。”烟落顿时面色一窘,赶紧缩回被子里去,她是疯了吗?竟表现得这么心急,世上哪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修聿侧头望着蒙着被子的人,低低一笑,伸手拉了拉被子:“别闷坏了。”
之前她一直顾忌颇多,而且脸皮又薄,这一回竟然自己朝他开口了,着实让他难以置信。
她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哼道:“要不是巴尔特大叔和那兰说我耽误了你大好青春,我才懒得说呢。”
修聿闻言失笑,而后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他们让你开窍了,那回头我得备两份好礼送到漠南去,好好答谢他们的大恩大德。”
“你好笑!”她一脸窘态,恨恨地瞪他一眼。
修聿抿唇低笑理了理衣服,道:“你再睡会,我去让厨房把午膳和药送过来。”
“不了,我起来。”她说罢一掀被子起身,四下找自己的外衣“我想看看无忧和姐姐,跟你窝在这里,府里人笑话。”
“我看他们谁敢?”修聿哼道。
烟落白了他一眼,哼道:“他们当然不敢笑你,笑我。”
修聿失笑,道:“他们谁敢笑你,我罚他们月俸,降职去刷马桶。”说罢起身到外室取了套女装过来,府中没有女子,因为怕她有时候来了,不方便,便备些留在府里。
烟落接过衣服,便起身到屏风后更衣,修聿坐在桌边含笑品茶,忆起方才她的话,望向屏风处:“你刚才是说真的吗?”
“假的!”屏风后的人毫不客气的赖账,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听了巴尔特和那兰的话,一定是!
修聿倒也不气,唇角依旧笑意深深,漫不经心问道:“你以前在沧都时,认识楚策吗?”
屏风后的烟落面色顿时一变,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平静无波:“不认识。”
“西楚相国府已经被抄家了,萧赫带着两个女儿被东齐人救走了,这么一想,你小时候那场怪病,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萧家人故意为之,那时候你在沧都与洛家的女儿并称双绝,而官家女子一到及笄之年就会参加宫中选秀,萧家担心你风头过盛暴露了身份,被燕皇找到,所以才故意为之,让你重病从此销声匿迹,这样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萧家四小姐了。”修聿坐在桌边,缓缓说道,此次前去沧都,他才真正明了她在萧家的生活。
烟落闻言默然,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洛烟的一生被人利用,萧烟落的一生同样被人视为棋子,这……就是她逃不脱的宿命吗?
“你不怪我放过那个人吗?”烟落在屏风后出声问道,如果当初在北朔平原杀了她,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了结了。
修聿闻言微微一笑,抿了口茶道:“放了他,你才是你,你要报仇,也要报恩。虽然百里行素别有用心,但不可否认,他也真心出手救过你,虽然他没说,我没说,但你知道,所以你放他走了。”
烟落默然一笑,在他面前,他的心思总会无所遁形,因为他了解,所以当时没有阻拦她,依旧义无反顾站在她身边。
她深深吸了口气从屏风后出来,一身素色的裙衫益发衬得她明艳动人,默然走到桌边,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朝他道:“谢谢你一直在站我这边。”
修聿站起身,理了理她的衣襟,温声道:“那些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你还有我,有无忧,有中州,有这个家。”
她含笑点了点头,心阵流溢着阵阵暖意。可是那些事,那些阴谋,都过去了吗?
不,没有,它们……还在继续。
正文 心悦君兮,君不知!'VIP'
中州里是大夏国都,修聿住惯了王府,也拒绝了朝臣建议修建皇宫的提议,中州王府没有磅礴华贵之气,却更多了几分典雅精致,全然不似一国之君所住之地。
府中依旧如往常的中州王府一样,只是将以前的西苑扩建,改名为拙政园,作为日常处理政务之处,松涛阁附近的园子用作居住之用。肋
听雪楼内,很是热闹,萧清越和无忧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问这问那,将修聿远远的排挤到了一边,祁月进门看到这副画面,很是同情的望了望被晾在一旁的大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