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进医院了。
是曹谨言帮他拨打的医院救护电话,来的是姑苏一家私立医院,
唐夜被救护车拉走后,曹谨言就让阿斌把这家医院买了下来,就这样,唐夜住进了曹氏医院。
等唐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然后理所应当的感觉到屁股凉飕飕的。
“玛德,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他趴在靠窗的病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月辉清洒在唐夜身上。
唐夜扭了扭屁股,扶着病床侧的扶手要坐起来,然后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坐立难安。
“玛德,我的屁股!”
坐不下去了之后,他站了起来,揉了揉被纱布缠绕的严严实实的屁股,穿上病号裤子后,从外面看就像欧美女人的屁股,又大又翘。
尾巴骨断裂的伤口也被缝合,胳膊上伤口缝合的痕迹随着手臂的摆动而隐隐作痛。
再一次提醒了那个狗男人的战斗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不,应该说,深切的提醒他,如今的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境地……如今的自己,单独对上那个霸占自己老婆的男人,不说取而胜之,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
虽然命运给他开了一个比天还大的玩笑,最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睡走,菊花也被爆,这让唐夜开始思考这样的人生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思来想去。
得出结论:能活着,谁都不会觉得死了好。
活着还有复仇报复的机会,还有夺回一切的希望,但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况且,唐夜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三年之期马上结束,属于我的时代即将降临。”
唐夜趴在窗台,凝望着悬挂夜幕苍穹的那轮圆月,呢喃细语:“你很能打吗?”
这句话好像是对着月亮说,又好像是对着那个霸占了他老婆的那人说。
圆月清冷而光滑。
在唐夜的视线里,圆盘一般的月亮慢慢浮现一道人的影子,那影子一开始是个朦胧的黑影,十分的迷糊,看不清样貌,分不清男女。
渐渐的,黑色影子逐渐凝实,曹谨言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光滑明亮的月亮上。
唐夜凝望着悬挂高空的圆月,就好像看到了曹谨言:“能打很了不起吗?出来混要讲势力,要讲背景,你再能打,又能打几个人呢?”
“你一个人,能打几个人?”
“五个?还是十个?”
唐夜伸手摸了摸被白色纱布缠的鼓鼓的屁股,手摸上去,屁股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硬邦邦的纱布。
在窗台站了几分钟,唐夜转身,依靠着窗台,不是用屁股依靠,而是后背,现在他屁股不能碰,一碰就疼。
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寂静的夜空下,只有呼出号码的‘嘟~嘟~嘟~’的声响,大概过了二十多秒,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唐夜还听到对面有女人的声音,似乎是不满,再发泄情绪,紧接着就是陈伯苍老、还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三少爷,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你这个喘息的声音是怎能回事啊,我是不是打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啊……经历过牛郎店的洗礼,唐夜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处男小白了:“陈伯,你今年五十多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