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七年五月初,徐州城外旌旗招展,13万京东淮南厢军的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城内外人声鼎沸,军容威武。此次行动的指挥官谭稹站在高处,检阅着列队整齐的部队,目光严肃。他身旁,朝廷派遣的监军蔡攸正在指挥文武官员和士卒,准备出发去攻打怀仁县的流民登船点。
「蔡小相公,这一次我军目标明确,若能顺利攻下怀仁县,必可切断魔教与北地流民的连接,让这些乱党无法再从北方得到增援。」谭稹语气冷峻,这次行动对于镇压东南方叛军至关重要。
「谭公公所言甚是,朝廷赐下厚赏,不仅为了平定叛乱,更希望通过这一战,彻底消灭舟山军与流民间的联系。」蔡攸一边微笑,一边扶着下巴,心里却思索着这次行动能为自己带来多大的政治利益。蔡攸知道,这场战役的成败直接影响他在朝廷中的声望,这位深受徽宗皇帝宠爱的内侍监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野心。
在徐州大营中,士兵们正忙碌地装载物资,武器、粮草、火药等补给品被源源不断地运到军中。这支13万人的厢军部队包括步兵、弓兵和骑兵,还有大量的船只正在准备,将用来跨过河流攻打怀仁县的流民登船点。
「将士们,这次出征乃是剿灭乱民的大好机会!怀仁县的流民叛乱者已经构成威胁,我们的任务是将他们一举歼灭,并保证刁民不落入魔教手中!」谭稹站在高台上,对着整齐列队的士兵们大声喊道。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士兵们齐声呼喊,士气高昂。对于这些来自京东、淮南地区的厢军士兵而言,这次行动不仅是为了完成朝廷的命令,也是为了赚取战功和奖赏。战功意味着升迁和财富,而对这些平民出身的士兵来说,这是少有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尽管士气高涨,但营中也有些不安的气氛。大部分厢军士兵都只是普通百姓编入的民兵,缺乏精锐正规军的训练,军纪松散,一些士兵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心存畏惧。
「听说魔教军可不好对付,他们不仅船快,还会用火器,真是难缠啊!」一名士兵低声对身旁的同袍说道。
「可不是,咱们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正规军,真要是遇到狠角色,能不能回来可不好说……」另一名士兵皱着眉,心里充满忧虑。
就在此时,几名督战官走过来,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士兵们立刻闭嘴不敢再多言。
蔡攸站在谭稹旁边,望着下方的士兵们,心中暗自盘算着。他清楚,这支厢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素质参差不齐,想要成功攻下怀仁县并非易事。这一战,不仅要靠兵力的碾压,还要在战术上胜过对方。
「谭公公,此战须速战速决,舟山军的势力虽然在怀仁县不算强,但他们善于利用流民掩护自己,若我们拖延太久,恐怕会让他们得到援军。」蔡攸沉思片刻,提醒道。
谭稹点了点头,他也深知时间的重要性,舟山军一旦得到支援,情况便会变得更加复杂。他命令手下迅速加快行军速度,确保部队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到达怀仁县,进行突击。
入夜,徐州大营灯火通明,士兵们在忙碌地做最后的出发准备。蔡攸命令各部指挥官进行了最后一次会议,确认各部队的分工和进攻策略。与此同时,大量的船只在河道上集结,为明日的水路进攻做准备。
「将军,所有船只已经备好,只待明日一声令下,便可渡河。」一名副将汇报道。
「好!」谭稹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心中不由得燃起了胜利的希望。「传令下去,明日全军按计划行动,攻破流民登船点!」
蔡攸站在旁边,阴沉一笑:「这一战若能得胜,不仅是为朝廷剿灭叛军立下大功,亦能让本官的声望再上一层楼。到时,升官进爵,指日可待。」
翌日清晨,京东淮南厢军13万大军浩浩荡荡,踏上了攻打怀仁县的征途,迎着朝阳,徐州城外的旌旗如海,士兵们的步伐整齐而坚定,渐渐远去。
当13万京东淮南厢军浩浩荡荡抵达怀仁县城下时,谭稹仗着军势雄壮,原本期待着迅速攻下这个流民聚集的城镇,彻底切断舟山军与北方的联系。然而,当他亲眼见到怀仁县城墙时,却愣在了原地。
怀仁县的城墙,不再是一般的泥土石头垒砌,而是用坚固的混凝土重新加固到四层楼高,城墙表面光滑如镜,根本无从攀爬。城墙的顶端,甚至赫然刻着一行大字:「欢迎没卵子谭稹来攻!」这些字是用水泥雕刻而成,每个字都刻得极为工整,犹如巨大的嘲讽牌子,迎接着远道而来的宋军。
谭稹看到这行字,气得脸色铁青,他从马上跳下来,指着城墙高声叫骂:「这些贼寇,简直是无法无天!竟敢如此羞辱朝廷大军!咱家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