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谢砚敏的名字,周辰泽淡淡地笑道:“谢砚敏自诩聪明过人,但她终究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罢了。你对她就一点儿也不感到内疚吗?”
“那多年来由她一手支撑起来的将军府呢?你对这一切就没有一丝悔意?”
这一问让宋知安无言以对。
冷峻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波动:“其实你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牺牲了林家而已。何必在此向本王卖惨,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作用还有利用价值上,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本王面前说话吗?”
宋知安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一会红一阵白一阵。
然而周辰泽却没有放过的意思:“怎么回事儿?宋将军为何不再开口解释几句了?本王还真挺好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究竟还有多少辩解之词可说,也让本王开开眼界呀。”
宋知安己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剥光了扔到大路上一般无地自容。
周辰泽发出一声冷笑起身准备离开,“找你过来是想给你一个忠告:今后最好收敛些多余心思。谢砚敏心慈放过你一次两次,可本王却不是那样容易手下留情之人。以前用你为饵钓鱼,而现在你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没用的废品了。”
眼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宋知安紧握双拳又缓缓松开,语气显得极为疲惫不堪:“摄政王……”
听闻称呼声停下脚步,“什么事?”
“砚敏她……现在还好么?”
“离开了那个地方,自然一切都好。”
周辰泽转头看向他,目光如同锋利的刀片,直接穿透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宋将军从前并不重视砚敏,为了他人而将她舍弃。如今也不需要摆出这番姿态来,本王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
讲完话后,他又淡淡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宋知安:“况且跟随本王之人,怎会另眼看待其他人呢?这一点,想必宋将军心中有数。”
回到王府之际,天空正飘落着洁白雪花。
尚未离开马车,周辰泽便听到外面传来苍梧那熟悉笑声:“王爷稍等会儿别给吓到才是好啊。”
吓到?
周辰泽不禁觉得可笑,世间之事他已经见识不少,哪会被这些轻易震动?
神色平静地步下马车,这才注意到整座府邸张灯结彩,府门口簇拥了不少侍从与仆役们。
连管家都是笑得满脸皱纹,一见摄政王归来,连忙率领大家行礼迎接。
周辰泽道眉头微微蹙起,思虑半天也记不起今天有何特别庆祝之意。
“家里这是发生了何事?”
只见管家笑着引众人退至两旁,“王爷请先进去就知道了。”
显然此布置出自谢砚敏之手笔无疑。
踏入府内,发现到处悬挂着红绸缎装饰,一副喜庆景象跃然于目;而那些挂饰看似并非市场贩售而来。
毕竟哪家制灯店铺手艺如此拙劣?
漫步进入竹林之间时,看到身着红色服饰的谢砚敏站立于亭子当中,其身后还冒着袅袅蒸汽的大铁锅。
“你又是在搞什么名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