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格斯说,“他有我们都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吉吉问。
“《多德的第九号作品》。”
“说得对。”玛吉说道,原来她还没有睡着。
“好办法。”科马克说。
吉吉冥思苦想起来,这是首十分普通的乐曲——事实上,正因为太普通,有无数关于它名字的笑话。其实,没有什么多德的第一、二、八或十号作品,只有《多德的第九号作品》。吉吉不仅知道这曲子,他还演奏过它,这是海伦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吉吉能连续拉几十甚至几百首乐曲,但问题在于,除非是参加比赛,否则曲名对他一点不重要,他从来不去记乐曲的名字。
“你不知道吗?”安格斯问,听上去他有点失望。
“我当然知道,”吉吉说,“只是想不起来了。怎么开头的?”
“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玛吉说。
“以前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马卡斯说,“可它从我们的脑子里溜走了。我们想把它找回来。”
“这曲子很好听。”德瓦尼说。
“是最好听的乐曲之一。”珍妮也说。
吉吉绞尽了脑汁,这首曲子和乔·库利有关系,他是南戈尔韦著名的手风琴演奏家。这曲子是他去世前不久在一家酒馆演奏时录制成唱片的。海伦常常在家里放这张唱片,吉吉对它了如指掌。
安格斯递给他一把小提琴,吉吉拿着琴,回忆着那张CD上的内容,试着拉了一曲。
“这是《黑刺李树的枝条》。”德瓦尼说。
吉吉又拉了一首曲子。
“是《云雀》。”玛吉说。
吉吉竭尽全力还是想不出来。“我记得一些帕迪·法赫写得很优美的曲子,”他说,“我可以教你们一首。”
詹妮咯咯地笑出声来,安格斯也摇摇头,说:“帕迪的曲子我们全都会。”
“实际上,帕迪是从我们这儿学的那些曲子。”科马克说。
“要是听到你们这样讲,他是不会高兴的。”吉吉说。
“为什么呢?”安格斯说,“要是别人肯相信的话,他会第一个承认的。”
吉吉不太相信他的话,不过他不愿再就此事和他们争执。“我曾经学过一首动听的吉格舞曲。”他说。
“先让我们听听。”安格斯说。
吉吉拉起了曾祖父写的一首吉格舞曲。刚拉了几个音符,其余人就跟着演奏起来,他们显然熟知这首曲子。吉吉本想停下,不过和他们一起演奏是件愉快的事情。第一遍之后,他听出他们加进去了重音和混音,为曲子增添不少色彩。等第二遍时,他也在自己的演奏中增加了这些元素。他领会了玛吉的眼神暗示,换了一首曲子,那是海伦前一天晚上教的第二首曲子,其他人也会。演奏结束后,安格斯要回了小提琴。
“你拉得真好,”他说,“但是在你想出一首我们不知道的曲子前,你会把弓上的马鬃拉坏的。”
“你拉的都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乐曲。”马卡斯说。
上年纪的人才会相信这话。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不过,不可能所有的曲子都是,不仅仅只有帕迪·法赫会作曲,还有很多人也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