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
时间往前推算,古思钰那会在她家里,她并没有提过这件事。
霍君娴心里涩涩的。
古见熊用力点头,并不希望她误解自己,“你是小钰的朋友吗,狱警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有反对我住进来,我也在等她回来。她犯什么事儿了吗?”
“所以,你就住进来了吗?”霍君娴往前走了一步,握着门把,“还在这里住了两个月。”
“对……”古见熊本来维持着沉冷的气势,不小心和霍君娴对上了目光,立刻变得唯唯诺诺的,他低着头,又看到霍君娴身后的人,怯弱地样子恨不得给霍君娴下跪。
就是这样的人,家暴了古思钰整个童年。
很难理解。
所以古思钰会想不通,她长大了才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虎背熊腰,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为什么她会被打会被他骂,最后下地狱的还是她。
“那个,我是屋主,有房产证明的。”古见熊低声说着,“我是拿给你们看,还是你们离开……我关门了。”
“滚。”霍君娴薄唇动了动,身后的人迅速去推门。
古见熊急忙阻拦,“法制社会,法制社会,你们要做什么!这是我家!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霍君娴充耳未闻,她身后的人往前挤,门被推得大开,屋子里不再是原先的摆设,全变了样儿。
古见熊本能过去拦,被保镖一把推开了,之后,他缩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把他的东西扔出来。
他用得东西还是几年前的样式,从监狱里带出来的陶瓷杯子,铁圆形的饭盒,甚至装衣服的袋子都是工地用得蛇皮袋。
古见熊哆哆嗦嗦地看着,习惯性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对比起来,此时霍君娴像是一个坏人,他改过自新了,却还要被人追着欺负。
“坐牢只是社会对你的惩罚。”霍君娴很平静地说着,“其实,你被抓起来在里面改过,而真正受伤的人,自始至终不会有报仇雪恨的快感。倘若要公平,应该是你殴打她多久,她加倍殴打你多久,你必须受比她严重的伤。”
霍君娴嗓音很轻柔,没有特别的冷,像极了老师在给学生灌输知识,“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还敢回到这里的啊?”
“是因为你清楚的知道,你坐牢出来你的财产还是你的财产,惧怕你的人还是会惧怕你。”
她斜睨着古见熊,自问自答,答到了古见熊心里,古见熊出来没地方可去,首先想到就是自己的老家,回来看自己女儿不在,屋子收拾的还这么干净整洁,立马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古见熊一句话憋不出来,霍君娴会读心术一般,把人的心理和自私的一面猜得透透的。
他试图解释,表示自己可以搬出去,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但是霍君娴并不听他的话。
“要不,你惧怕我吧。”霍君娴说着,她转身看着古见熊,微微弓着身体。
屋子里的东西扔出来后,古见熊也被赶了出来,古见熊并不知道霍君娴那番话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保镖捡了一块砖头拍向他的脸,古见熊嘴角很快流血了,又是一拳头,他眯着肿胀的眼睛被人抓着头发抬起头。
“知道我是谁吗?”霍君娴看着树,淡然地看着他,古见熊被摁在灰败的墙角,簌簌而下的灰尘落在他肩膀上。
古见熊摇头,他其实连自己女儿的样子都没有记清楚,只记得古思钰去监狱看他时光鲜亮丽,在外面过得应该很好。眼前这个女人,穿得更华丽,白衬衫黑长裤,他仰头看过去,觉得霍君娴很高,天生带着一股傲气,他以前赌。博时遇到过这种人,这种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