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剜她一眼,被折腾得一夜没睡,眼睛底下,隐隐透着一片让人心疼的青痕。
“现在开始给我闭嘴,我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邵籽之也知道昨晚自己被那瓶“神药”控制得有些过分,帮人拉了拉没拽好的被子,温温软软地说:“那我先出门了,等会你醒来感到饿的话,给我发条消息,我给你点外卖。”
白芡的困意逐渐侵蚀理智,听见她说,闭着眼无意识地问:“去哪儿?”
“今天不是《煞》的开机宴嘛,我没法请假,不然就留下来陪你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白芡把眼睛撑开一道缝:“开机宴,居然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之前没开机的时候,你总是让我把精力多放在这上面,现在它真的来了,你倒反而什么都不记得了,白芡,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
脱离“神药”,强势得让人畏惧的小姑娘,又变回那个爱冲着人撒娇的小娇精。
她委屈巴巴地凑过去,拿脸蛋贴了贴白芡:“你是不是真的不关心我了?居然连开机宴的日子都忘了,白芡,别睡,不准逃避我这个话题!”
白芡一把掀上被子,这回连脑袋都不给对方碰到,沙哑的声音被厚重的被子盖得闷闷的:“赶紧给我上班去,我要睡觉。”
“白芡,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得不到答案不肯离开的家伙,索性重新爬上床,仗着此时的力气比对方大,抬起被子边缘,钻进去贴到女人边上,温热的吐息打在对方被捂红的耳朵上:“白芡,你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了!”
白芡被烦得不行,敷衍地回她一句:“一整晚没睡,谁能有精力想这些,再不走,我跟你彻彻底底把这笔帐算清。”
邵籽之顿时蔫了,像闯了大祸后被主人掐着腰骂了半小时后的小狗崽,呜呜两声,委屈离开。
“那我走了,饿的话要跟我说,我会秒回的!”
……
《煞》的拍摄进度按计划顺利地进行着。
邵籽之本身就有演戏天赋,加上搭档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容易带她入戏不说,休息的时候,也会毫不吝啬地拉着她带她讲戏。
邵籽之是真的热爱演戏,《煞》一开拍,每天回到家以后,不再像之前那样撒娇求亲亲。
洗过澡,就端正坐在沙发上继续揣摩人物的性格、台词和神态。
白芡对此,感到十分的欣慰。
《煞》的前半段剧情拍完,后半段则要去国外取实景拍摄。
邵籽之第一时间找白芡商量一起出国的事。
“我在剧组附近给你找个酒店,你陪我去国外把戏拍完好不好?”
白芡:“我刚觉得你变得有上进心了,结果才几天,你的恋爱脑又原形毕露了?不去,住酒店不舒服,还要住那么久,我才不想去。”
邵籽之撒娇:“可是我一个人去国外好可怜啊,白芡,我想你陪着我,L国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休息的时候就带你去,好不好?”
“不好,导演副导演他们都不是人?我去了反而影响你拍戏,还不如待在家里等你,你的话,就安安心心给我把戏拍好。”
邵籽之红了眼眶,嘟囔着:“你在家里我才不能安心,白芡,我就是每天回来看见你在等我,拍戏才能这么有动力的。”
白芡的冷静较之她的不理智,称得上是无情:“那之前我没出现的时候,你怎么还能如此敬业?别想了,我不会去的。”
邵籽之眨了下眼,泪珠子啪嗒啪嗒不要钱地往下掉:“之前我的心里只有演戏,现在你也钻进去了,你不在,心不就空了一片嘛,白芡呜呜呜,陪我去,陪我去嘛。”
白芡毫不犹豫地把身子一转,背对着对方不去看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如止水地拒绝:“再怎么撒娇也没用,我要抽卡了,你去收拾该带的东西吧。”
最终,没能卖惨成功的邵籽之,哀怨满满地踏上了L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