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思琬的又一次交锋,白芡再次因脸皮不够厚而惨败。
小姑娘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比她更像长辈,语重心长地叮咛:“阿姨,你要记住,以后要么就别碰我,要么真想碰的话,开始了就别怂。”
白芡能说什么呢,什么都没法说。
好在她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忙着忙着,就把餐桌上的插曲给忘了。
周末只有两天,眨眼就过。
白芡第一次无痛当妈,再加上自己一直对傅思琬心存怜惜,不过与人接触了短短两天,就把小姑娘过分在意得跟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婴儿一样。
家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傅思琬也是个智商正常的十八岁少女,但白芡依然不放心。
翻来覆去睡不着,白芡只好起身,敲开次卧的门,告知傅思琬明天自己会送她上学的决定。
少女毫不犹豫地拒绝:“阿姨,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会自己上学的!”
“你又没去过,学校也不让带手机,第一天就让我先送你,以后保证让你自己去上学。”
傅思琬显得不耐烦:“我用手机查过导航了,从小区出发,直走不就行了吗,你就放心吧,我会平安到校的。”
白芡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已经黑着脸下床,当着她的面,砰一声把门关上,顺便落了锁。
“……”
痛心疾首又万般无奈的女人,只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叫小家伙起床。
敲了半天没反应,白芡试着按下把手,啪嗒,门开了。
屋里没有傅思琬的身影,一路寻到餐厅,终于在餐桌上看见一张被压着的纸条。
略显潦草的字,一看就是傅思琬写的。
【我去上学了,想让我好好学习的话,接下来的几天就别给我打电话,再见。】
觉得自己真心错付的白芡哭唧唧,十八岁的独立少女什么的,一点也不可爱!
本以为接下来的几天会因为看不见小姑娘而很难熬,结果,事实却截然相反。
第一天的时候,白芡的确有些难以适应,工作时频频出神,总会担心小姑娘能不能适应新环境、害怕小姑娘进入新环境会被其他早已拉帮结派的同学排斥……
到了第二天,繁忙的工作不允许她继续对傅思琬过分担忧。
再后来,要不是女人闲暇时会看一眼手机,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家里还养着一只没被完全驯化的兔子。
……
周五。
傅思琬按下指纹,门锁开启的同时,暗自思考等下可能会收到女人的哪些问候。
一想到接下来一整晚可能都要听对方那烦人的唠叨,她的头就忍不住泛疼。
明明那人也就二十八岁,怎么念叨起来,会跟四五十岁的人一样烦?
傅思琬知道自己是在恃宠而骄,要是没有女人,她已经在李兰昭的逼迫下,委身于一个满脸痘印、一口黄牙的秃头老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全逃离那个她十八年来都没能喘过气的魔窟。
人的劣根性是天生就存在的。
一旦被人宠着,就会得寸进尺。
而被人疼着,就容易得意忘形。
傅思琬心知如今的自己十分不识好歹,女人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可自己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反而还如此对她,这种事放到任何人身上,估计都会被骂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