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又叫了一声少女的名字,这回的声音,刻意加重了音量。
雨珠落入池水中,并不会引来什么激烈的反应。
池渺涵的上半身,开始不由自主地朝着白芡欺过去。
两人靠得越近,那阵磨人的香味,就变得越发浓烈。
此时的她,已然成为一个误吸毒品的人,明知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却又因为逐渐上头,而无法抵抗地继续沉沦。
她的鼻尖停在少女脸颊边上,呼吸的频率一阵重过一阵,似是想知道这香味究竟是从对方身上的哪个部位传出来的,她不由自主地往上挪了挪,鼻翼刚触及对方披散的秀发,耳边就如惊雷般响起了一阵酥软入骨的浅喃声。
池渺涵吓得整个人都麻了。
这种要被自己讨厌的人抓到自己在闻她身上味道的可怕事情,想必无论是谁,都无法冷静面对。
不等她想好足够完美的解释,悠悠转醒的白芡,终于发现了近在咫尺的少女。
她并没有发现对方在自己睡着时做了什么,从未受过饿的千金大小姐,在清醒的刹那,眼眶就因身体的不满叫嚣,而抑制不住地红了。
少女偏过头,红晕的眼尾因月光的点缀,带上几分诱人之色。
她可怜兮兮地呜咽:“渺涵,我饿了。”
池渺涵意识到自己的“变态行径”并没有被抓包,心下松口气的同时,口中下意识回答:“吃什么?”
刚问完,薄唇就绷紧了。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可别忘了下午是谁把那一口菜给毫不客气地吐掉的!
画面在脑海中回放,池渺涵受到香味蛊惑而不安分的心神,这会儿彻底冷静下来。
她嘲弄地就想刺过去:“家里可没有你这种——”
“渺涵,你给姐姐煎个鸡蛋好不好?”白芡委屈巴巴地打断她,在她的注视下,讨好地伸出一根小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的胃口很小的,一个鸡蛋就好了,渺涵,我想吃鸡蛋,你给姐姐做,好不好?”
关于只让人弄鸡蛋这一点,白芡是考虑过后得出的结果。
二者的生活条件差距太大,就算池渺涵把菜弄得再好吃,结果铁定都会和下午一样——被她毫不客气地吐掉。
只有鸡蛋,是原主平时也会吃的。
“现在几点了,你以为煎个鸡蛋那么容易吗?别想了,不可能。”
白芡当然清楚,在这里弄个鸡蛋和在白家弄个鸡蛋,全然可以称得上是两种事。
若是她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肯定不会这么做。
身体的反抗意图已经逼近临界值,白芡很清楚,它不可能再允许她做任何不符合原主身份的事。
换言之,自己现在除了能娇滴滴地撒娇恳求外,什么正经事也做不了。
白芡刚这么一想,身体就如她所想地做出了反应。
——再一次逼着她哭出声来。
这回的情况更加严重,哭了没两声,就万般委屈得地再次主动钻进池渺涵怀中,粉嫩的细指捏住对方的衣角,力道紧得连指尖都泛着雪色。
呜咽的同时,身子跟着微微颤抖,两人贴得太近,近得足够让池渺涵真实感受到她的轻颤。
滚热发烫的心脏跟着对方以同样的频率在颤抖,太过失常的反应,很难不让人担心它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