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指尖摩挲在茶杯上,想了会,问道:“我记得你家祖上有墨家人。”
“啊,是有,不过老早分房了,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
“你要干嘛,做什么机关吗?”
裴清晏摇摇头,“有个大工程,平常匠人做不来。”
许长平啪啪拍胸脯:“等着哥们,我去联系他们!”
裴清晏笑笑:“多谢了。”
“嗐!你客气了!”
自这日后,许长平沉寂了两天,这两天朱逢春一直待在他们家帮忙。
其实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新衣服大妹和裴春杏会做,陆时现在已经把裴清雨当成他们家的一份子,就把筒子菜交给他照料了。
这两天裴清晏和朱逢春写请帖,陆时整理杂货,免得到婚宴那天手忙脚乱找不到东西。
第三天的时候,许长平带着一个人咋咋呼呼来了。
裴家又鸡飞狗跳起来,许长平带着他一表三千里的表叔进门。
“这是我表叔卢毅,承了祖上的技艺,厉害得很!”
卢毅谦虚拱手。
“先生请进。”
众人在桌前坐下,陆时本来想走的,被裴清晏一把拉住,“这事你也听听,和制炭厂有关。”
陆时愣了一下,喔了一声,在裴清晏身旁坐下。
他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简易地画着一座山,但东侧却画得很细致,连这条路多长这个崖多高都标出来了。
“先生请看,我们的制炭厂建在山上,但运输不便,我想建个缆道。”
裴清晏的指尖在图纸上划过,陆时惊讶地看向他。
卢毅摸了摸胡子,砸吧了一下嘴,感慨道:“长平啊,你要多向你这个朋友学学。”
许长平:“……”
“建缆道不难,但是要用粗钢绳来做缆绳,这个成本很高。”
裴清晏笑笑:“成本再高也有回本的时候,再说,这是一本万利的工程。”
卢毅赞赏地看他一眼,说道:“那我回去和我的伙计们商量商量,改天带他们山上去踩踩点,你也和其他人商量商量,资金筹备好来。”
两个人三言两语敲定了一件大事,朱逢春和许长平张着嘴呆坐在一旁。
你的学习我的学习好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