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雅间之后,见小夫郎的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的样子,裴清晏宠溺一笑,低低的安抚,“乖,上了马车再说。”
陆时听到清冷如松的相公嘴里那声乖的时候,就已经如同被最温柔的闪电击中一般,酥酥麻麻的电流游走全身。
他也便顺势乖巧的点头,“嗯。要好好说。”再不可半句话半句话的让人去猜,累。
两人的亲密举止全部落在楼梯处刚出雅间的大妹眼里。
要是换成小妹定然是虎虎生风的朝着两人就跑了过去,要大哥抱抱二哥亲亲的。
已经十五的大妹早已懂的男女之情,虽然大哥二哥在家里也是这样黏黏糊糊的,可是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身体,提醒两人,
“大哥二哥,时辰不早了,马车已经在客栈门口等着了。”
陆时回过神,看到大妹的神情之后,用力的嗔了裴清晏一眼,丢下刚才热乎的相公,就快步的走到大妹的身旁一起下楼往客栈门口走去。
在五短过来挑事之前大妹一直跟他他们夫夫在一起的,不过后来陆时想出了让现场学子作诗,优异者可以获得美食券和银子时大妹就让伙计引路去了雅间等候。
她既不是小孩又不是已婚妇人,未婚未定亲的年龄,自然是不好混迹于全是男子的场合。
可是没想到后来五短过来闹了一场,生生耽误了一两个时辰。
陆时觉得有些对不住大妹,让大妹独自在雅间等了那么久,一定很无聊。
谁知大妹却捂嘴笑,望着陆时调皮的说:“二哥,我那雅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比试的情形,你刚才怼的那人好生厉害。”
陆时想起刚才的情形也笑起来。
等三人都上了马车之后,大妹知道大哥二哥有话要说,索性体贴的跟车夫一起坐在了车辕上,将空间都留给了两人。
随着车夫挥起了鞭子,马车向东安巷驶去。
车里的陆时不顾自己家相公含情脉脉的眼神,迫不及待的就拉着裴清晏问出自己的疑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着你跟知府大人说的话,好像还牵扯到什么,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啊。”
裴清晏失笑,本来他还想先好好的赞扬小夫郎的才学,后来写出的对子也是惊艳的不得了。
“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
“东庙阚西厢房东西两厢门户相对方敢并坐。”
这两个对子可不比烟锁池塘柳要容易,虽然不用嵌入五行,但是想要格律规整,意思逻辑严整也是不容易得。
所以刚才曹知府看着这两个对子时甚是满意,应该可以拿回去好好的考教子孙们了。
不过现在看着夫郎急切的模样,裴清晏觉得那些夸赞和自豪的话也是可以留着夜幕之下的帷帐里再慢慢的述说。
现在还是给夫郎解惑的好,“豫北知府是陈最,陈耀宗之父。而五短能考中童生,背后助力之人就是陈知府。”
这点陆时刚才就基本猜到了,只不过听到相公完整的说出来,还是难免有些气恼的,想起那个陈耀宗下流不自知的嘴脸,他觉得火锅都不香了。
“真是晦气,你在书院里已是被那个陈耀宗纠缠不已,现在到了平江城又来了个吴旺财,我们是不是跟这个陈家犯冲。”
陆时想着是不是要问问许母,平江城的那个寺庙灵验些,他也去拜拜。
“怎么阴魂不散的。”又小声嘀咕了句,要是陈家只是咬着他不放,他倒是可以一直应付着,自己又不是每日寒窗苦读的要考科举。
就是心疼自家的相公,多少次了不止是在书院里给四人帮添乱,就连自己在村里也逃不掉陈家的手段。
整个陈家就陈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不成。
“这陈知府虽然不在临城县,但是他身边的亲信倒是时常回来跟陈耀宗交代什么,所以陈知府听了亲信随从转述的话肯定是将你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裴清晏想起之前在书院外爷是见过陈耀宗跟几个随从小厮打扮的人避着人说着什么。
“那五短就是受了陈耀宗他爹的指使。”陆时可没有自家相公的肚量,对一心想要找自己麻烦的人还尊称一声陈知府,陈大人。
没想到裴清晏却没有符合,而是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观念,“我觉得倒不至于,陈知府怕是有其他的计划和打算,甚至是不想让吴旺财这样的挑事出风头,这么快就进入曹知府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