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的场面。等他冷静下来再跟自己把话说清楚。可最近,不知道哥哥怎么了,上来那股劲儿,真是让他气的牙根直痒痒!苏御信隐约觉得这不正常,好担心哥哥有个双重人格什么的。可这话不能问本人,所以他早就惦记着再见白颉,好好打听一下哥哥以前的事。他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白颉的反应让苏御信更加忐忑。白颉猛地坐起身来,问:“你们最近吵架了?”苏御信就把事情讲述一遍,白颉听着,眉头都跟着紧紧皱起。不等苏御信说完,便嘀咕着,“不应该啊,这不合理啊。”
“到底怎么了?”苏御信不敢大声说话,凑到白颉耳边低声问。
“他不是那种激动型的。小时候跟我生气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不会不讲理。我从小就教育他,要讲道理,特别是跟他亲近的人就更要讲道理。御安不是因为点小事就会大吵大闹的人。”
“也不是大吵大闹吧。”苏御信反而有些拿捏不准,“我就是觉得他现在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说话特别狠,什么难听他说什么。”
“这种情况有多久时间了?”白颉问道。
“两个月?我也说不清楚。”
白颉干脆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把苏御信晃的有点眼花。
“白叔,你想到什么跟我说说行不行?”
“我不能肯定。”白颉终于停了下来,坐回苏御信身边,“我分析,他性格突变跟另一半的鬼王有关系。但是那种情况仅限于他跟鬼王意识有了接触,唤醒了他魂魄中属于鬼王一半的意识,因此而发生一些异变。”
“这很合理啊。”苏御信提到附在周远身上的东西,那一次,哥哥跟那东西接触过,因此而发生了改变。但是白颉却摇摇头,说:“不,你们都误会了。那个不是鬼王的意识,只是鬼王曾经的一个役使。说的明白点,那东西只是死灵的怨气所化,没有自己的容貌和实体,只能幻化为别人的摸样,或者是附在某个人的身上。如果它是鬼王的意识,那天晚上御安就死了。”
“等等!”苏御信被说的糊涂了,“你的意思是,那东西不是鬼王。也就是说,我哥压根没跟鬼王的意识接触过,那他那臭脾气怎么回事?”
“所以我才说,这不合理。”白颉郁闷地叹息着,“但是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性情会大变。”
按照白颉的分析,苏御安只有在接触过鬼王的意识后才会受到影响而性情大变。但是他跟苏御信从头分析到尾,也没整理出苏御安究竟什么时候跟鬼王的意识有了接触。这又成了一个谜。
122、13
天色微明;白颉陪着两个孩子去早市买东西。苏御信买了糯米、红豆、一只公鸡和三斤牛肉等等八竿子打不着的古怪玩意儿。白颉跟着到了季子涵家。季子涵早早就起了床;听见门铃声急火火地跑去开门。他一见白颉猛地愣住了。
昨晚在白颉拿着枪把门轰开的时候季子涵就昏了过去,从头到尾也没见到白颉。现在一见;整个人都愣住了。白颉对他眯眼一笑,说:“咱俩也不算陌生了;这十几年来你不是经常关注我的消息嘛。”
白颉的暗示让季子涵面红耳赤,不敢再看兄弟俩的反应。他让开路请三人进来;这时候,季薇薇已经坐在沙发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苏御信对季子涵说:“季叔叔,我跟我哥要用厨房,你陪我白叔坐一会儿。微微别坐在这里;去窗边等着晒太阳。”
于是;几个人分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苏御安帮弟弟制作驱除腐骨毒的药,偶尔看一眼客厅的情况,并低声跟弟弟说:“你看,季子涵好像很怕白颉。”
“肯定会怕。”苏御信笑道,“他现在有求于人,但是隐瞒了那么多事,心里能没鬼么?白叔那话说的也是夹枪带棒,我看白叔对季子涵也没什么好感。”
苏御安咂摸咂摸这里面的滋味儿,觉得自家白爸的确特别喜欢挤兑不待见的人,反正从小到大他只见过白颉挤兑别人,还么见过谁能挤兑了白颉。当然,苏念除外。似乎只有苏念能把白颉挤兑的哑口无言,所以说,这世上绝对是一物降一物!那么,哪个“物”能降得了鬼王呢?
白颉跟季子涵谈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等到药做好了,几个男人都围着季薇薇转。抹完药,季薇薇疼的浑身冒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苏御信说这是拔毒呢,肯定要疼的。季薇薇疼了两个多小时,昏昏睡去。季子涵关了女儿卧室门,请他们三人下楼去谈。
有了兄弟俩在场,白颉再也没说过什么正事。可季子涵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最晚关于“苏臣”的问题,归根结底,他就是想知道吴医生到底是不是苏臣。白颉纳闷地看着季子涵,问他:“你爱苏臣啊?”
“爱?不是,白先生,您,您这话从何说起?”季子涵被问傻了。
白颉一本正经地说:“你看啊,苏臣俩儿子都没你那么激动,你这可不像怀念老友的反应哦。那我只能认为你爱苏臣了。可据我所知,苏臣没有同性爱好啊,当然他们家那坑爹弟要另当别论。”
季子涵明白了白颉的意思,马上解释:“您真的误会了。我跟苏臣之间绝对只是友情。”
“那你干嘛那么激动?”
“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