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未必会违约,但是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这船下水遥遥无期。
“这个事吧…”
于木低声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是利民则找到我。”
木易也说不出话了,利民则先前一直积极支持抗战,甭管因为什么原因,反正人家是支持抗战的,那就是可以团结的对象。
而且他知利民则在先前有帮组织在港岛销售过土货,大大解决了当时组织资金短缺的问题。
现在这种人找上于木,于木确实没有办法拒绝。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两人齐齐发出长叹:“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半响,木易说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希望从明天开始,对于高先生的这有关方面的倾述可以近可能的减少并且客观。”
于木苦笑:“这高先生可不是良善之辈。”
“上午才发的报刊,不到中午,好多家同志开的报社就被砸了。”
“然后紧急加印,同志们的笔杆子当然就有点过火…”
“然后又被砸了…”
“魑魅魍魉之地当然以暴力为手段。”
木易问道:“有没有受伤?”
“那倒没有,就是设备被砸了,对方很克制。”
两人对视一眼,正是因为这个克制,他们才认为是高要派人做的警告。
否则要是换常凯申的人的话,指不定被搞成什么样。
“那正好咯。”
木易说道:“你对利民则也有了交代,顺势就停手,我这边跟高先生解释解释。”
他叹气:“大局为重。”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愿意帮助我们的,都不好向外推啊。”
木易说道:“高先生还准备向我们采购煤炭的呢。”
“后面大家做个备注。”
于木检讨:“我这次就是犯了机会主义的错误,下次一定实事求是。”
“最要紧是解决问题。”
木易脚步不停的便再次过海去找高要,他也不知高要会不会在家,心里已经做好程门立雪的准备了。
不过他运气不错,高要在家。
在得到通报后,木易便被林景带进书房。
木易看高家里外起码不下十几条大汉,隐隐间似乎还配了盒子炮,他心道有钱人对于安全方面倒是挺重视的。
话又说回来,木易望着书房内森然的高要,这高先生的气势变的好快。
“高先生,我是特地啦向你赔罪的。”
木易欠下身:“这件事总体是我们的不是。”
高要似笑非笑:“木总这话又从何说起?”
“总不能是你在背后搞我?”
木易苦笑,他知高要还是不爽,便解释道:“我们同志刚刚过来港岛,没有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妄下论断。”
“组织已经严厉批评过了,请高先生万万不要生气。”
高要笑笑,自己生气不生气对于组织来讲又有什么打紧的?他有点意兴阑珊,当下只是略微点头:“好。”
“劳烦木总还特意跑一趟。”
高要想起自己后面的谋划实在少不得那边的帮忙,脸上便又露出笑容:“潘总说船只修缮的进程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