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声点儿。”
叶臻亲切鼓励。
燕杨鼓足勇气抬头,一看叶臻的脸色立刻改口:“对不起师公我错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叶臻如长者般和蔼地拍拍他的肩:“虽然我不清楚你犯了什么错——你声音太小了——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燕杨抱起面纸盒一溜烟躲进卫生间。
叶臻慢慢跟上去,替手忙脚乱的他拧开水龙头:“激情像是甜酒,爱情却五味呈杂。”
燕杨从水池里抬起头来。
叶臻把毛巾递给他:“因为爱情是何等的寂寞…从前有个贵公子,什么都有了,却仍是不快乐,说,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这个人盛年而逝,说到底不过伤情二字。人啊,若是真懂得爱了,怕是也备受煎熬得不敢爱了。”
“师公也寂寞?”
燕杨问。
叶臻笑笑,指指墙上挂钟:“走吧,快赶不上校车了。”
燕杨步下几层楼梯,又回头看他,只觉得那样的人竟然眼中也会有一闪而逝的落寞,原来只是平时掩饰得太好。他靠在门口,冲自己微微一笑,笑容冷清而伤感。
燕杨咬咬牙,暗暗叹口气,快步离去。
他实在走得太快了,完全没看到智慧(?)的huáng钟大吕在叶臻背后咣咣地敲:故胜而有五,
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
识众寡之用者胜!
上下同欲者胜!
以虞待不虞者胜!
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孙子兵法!
叶老师又笑了,笑得嘴角咧到耳朵根。
“弱小,太弱小了…”光辉灿烂顺风顺水占据道德制高点贯彻理性jīng英意志二十九年的某人一脸惋惜地带上门,然后jian笑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陶可继续翻身,蹬被子,呢喃问:“…几点了?”
叶臻呼啦扑上chuáng,抱着他滚啊滚:“小陶可~小陶可~”
陶可皱着眉头哼哼:“gān什么啊…”
叶臻把下巴轻轻架在他头顶上:“世界真是太纯洁了。”
陶可迷蒙着:“嗯~是纯洁,好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