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几乎要渴死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一般。
她竟然情不自禁开始吮吸起男人的血液来。
鲜血顺着她的口腔流进她的身体里面。
燥动的身体,暴动的血液突然就好像被抚平了一般,如果说之前还是狂风暴雨,那么现在就是风平浪静。
那股子几乎要冲破她身体牢笼囚兽一般的痛楚和汹涌,几乎淡去。
她迷蒙的眼神也渐渐恢复清明。
她低头看向自己口中依旧堵着的那只有力的手臂,她猛的松口,唇角还犹挂着一丝鲜血。
她心脏猛的一阵悸动,颤颤的盯着薄行止手腕上面的一圈又深又狠的齿痕。
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涌。
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是不是傻?”
她飞快的起身,从房间里面找到一个小药箱,然后拿出纱布和一些腆酒,开始帮薄行止处理伤口。
看着男人手腕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她眼眶一阵阵发烫发热,心里悔意爬上心头,“薄行止,你是不是出门没有带智商?你……你不疼吗?”
这简直就是一句愚蠢的傻话。
怎么可能不疼?
薄行止漆黑如墨的眸子牢牢的锁紧她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男人仿佛没有任何痛感一般。
任凭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好像伤的不是他的手臂,不是他的手腕,是别人的一般。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透着心疼的沙哑,“媚蚕真的没有任何解药
吗?”
阮苏犹豫了一下,这才发出声音,“好像……你就是那个解药。”
“此话怎讲?”薄行止也隐约感觉到自己对于她所存在的意义。以前江心宇就告诉过他,媚蚕发作必须要他和阮苏做最亲密的事情才能够缓解。
而刚才那欲展翅的金色蝴蝶也是在她喝了自己的血以后……得到了控制。
现在她脸上若隐若现的蝴蝶已经消失无踪。
只除了一点……那就是她的皮肤好像比之前更加完美白皙,白得透亮有光泽,不是那种苍白的假白,而是带着淡粉色的健康色泽。
包括她的五官好像也更加立体完美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也越发的清冷妩媚。
她原本就气质偏清冷那一挂的,现在……好像更加清冷了。
但是清冷中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妩媚勾人。
勾得他心头突的一跳。
他正胡思乱想就听到阮苏说,“我喝了你的血,燥动的身体突然变得极其安静。以前……我找你结婚,也是因为你是rh阴性血。那天大雨里,我一直在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计算好的。”
“我查到爷爷在逼你结婚,你需要一个结婚对象。”
“而我……刚好也需要你这个血型来压制我的媚蚕毒药。”
“为了能够让你注意到我,我故意拦住很多路人找他们结婚,向你透露我需要结婚的信息。”
薄行止听着她诉说他们四年前的那一场闪婚。
薄唇轻启,“你果然成功吸引到
了我的目光,我于是下车找你结婚。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找你呢?那你不是就失算了?”
阮苏抬眸看向他,“我在赌,赌你会下车。你最后还是下车了,不是吗?”
她眼神清冷,面容上闪过一丝霸气,“所以,你后悔当时下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