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不能进去!爷爷没有邀请你,你就不能进去!!!”
从身后传来一个成熟女人低沉的呵斥声,这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张博文不禁皱起眉,一股磅礴的精力自天灵盖升腾而起,危险从未解除,他随时准备战斗。
“唉,廷芳,咱们不是才说好一天不准生气的吗?你犯规了,得再多默写一页话本故事了。”
项博文回过头,面前是一个丰腴的美少妇,她手上拿着一张颇为精致的渔网,看起来分明就是网住项博文那张网的缩小版。
说话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圆滚滚的身子,笑眯眯的眼,看起来就是一个和蔼的邻家老爷爷。
这个人就是欧阳靖,这个赌坊的老板。
他衣着非常简朴,一身粗布套衫,一根老根拐杖,坐在一把摇椅上,逗弄着一只足足三尺多长的七彩鹦鹉。
少妇廷芳脸色仍旧黑的吓人,欧阳靖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廷芳面前,摸出一颗糖,哄小孩子似的说:
“他是干尸,连人都不是,你和他生什么气。
这样吧,等忙完这几天,带你去买糖葫芦,看花灯,如何?”
“好吧,这一次我就姑且饶过他。
不过欧阳爷爷,我在这地底已经待了好久好久了,小姨怎么还不来接我呢?
你能不能告诉她,这里虽然很好玩,大家对我也很好,但是阿黄还等着我一起下河摸虾呢。
眼见就是冬天了,河里的虾要躲起来了,我不能失约,你让小姨快点来。”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小姨写信,她收到我的信,一定会马上来接你。
不过你最近偷懒了,说好一天默写三页话本,今天起床到现在一页页没写。
我可不想把你偷懒的事告诉你小姨,不过你最好现在就去书房,把三页默写起来。”
欧阳靖很会哄小孩,廷芳黑沉的脸色也渐渐明朗起来,婀娜的身体眼见不断缩小。
果然和项博文预料的一样,眼前这个少妇就是刚才领他进门可爱的小姑娘。
廷芳离开时,忍不住向站在项博文身后的干尸吐了吐舌头。
欧阳爷爷说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规矩,比如说她,必须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按时默写画本子。
这里的所有侍从也必须按照计划做事,不经由爷爷的同意,私自进入任何地方都要被惩罚的。
她就亲眼见到有侍从因为没按规矩,私自进入储藏室,直接被烧成灰烬了!
她可不愿意这个干尸因为不守规矩,被烧死,虽然他已经死过一回,但再死一次,应该也很痛吧。
所以,她提前准备好蛛丝网,蛛丝网防火,万一爷爷发火了,她可以提前将干尸捞出来呀。
现在爷爷似乎原谅干尸的不请自入了,她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面对廷芳调皮地吐舌头,干尸站在项博文身后,表情丝毫没有任何波澜,他的关注点只有项博文,哪怕天塌了都无所谓。
舌苔发黑,苔纹如游蛇!
这是中了毒!
不,似乎还中了蛊!
项博文看的很清楚,廷芳舌苔上的纹路十分稀有,那是一种近乎绝世的毒药,他也中过此毒,解毒的过程几乎扒了他一层皮!
此毒无色无味,可以添加在日常饮食茶水糕点中,起初并没有明显反应,随着服用时间增长,服用之人功力大减,逐渐失智,不用三个月,便会毒发身亡。
那么廷芳这个姑娘,她是怎么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