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看着黄药师,慢慢地走进房间,“药师,你刚刚是想对伯通动手?”
“他那是该打。”黄药师见东方这么说,想到周伯通做了这么多搅和他和东方的事,东方还如此袒护他,心里更是不好受,也道。
周伯通坐在桌旁吃饭,听到黄药师这话,不满地说道:“我又没做甚么错事,你也就单单欺负我罢了。”
黄药师被他这么一说,心道合着这周伯通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居然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实在可气,但是他现在又不想惹东方生气,也只好作罢。
“罢了,我先回房去,你们聊。”
黄药师走了,东方不败别说会高兴,更是闷闷不乐,坐到床沿,一声不吭。
那周伯通见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开口问道:“你与这邪怪到底是怎么了,俩人还闹着别扭?”
“我能与他闹甚么别扭。”东方不败垂下眼睑,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是生他的气,不冷不热让人家难受吧。”周伯通说道,“那邪怪见了我一副看到仇人模样,兴许还以为我撮蹿你们闹别扭呢。有什么事大家一块说清楚不就会,弄得现在不尴不尬,我还真的以为是我的关系呢。”
东方不败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道:“这事很难说清楚,不干你的事,你也别想太多。”
周伯通闻言,忍不住摸摸后脑勺,他是不想想太多啊,可是那邪怪盯着他的模样实在不能不让他想多啊。
黄药师回到隔壁房间,想到东方不败现在对他的态度,心里也是一阵烦乱,但是东方不败的安危始终是比较重要,本来刚刚他想与东方了解一下偷袭他的人的招数还有身形,看能否看出是谁,却未想到又让周伯通给捣乱了。
这周伯通跑出来这么久,全真教的牛鼻子该着急了吧,看来他还是要好心给他们留些消息,好早日把这个顽童请走。
黄药师暗自打定主意,转而又细想了一下偷袭东方的人,东方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但是能一掌便伤了东方的人,当今世上除了一些隐士高人,便只有他的师门。
黄药师越想越有可能,东方一直隐居西域,从未出江湖,这次却会被人追杀,那么很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关系,才会惹来祸端,而印象中师父向来都是灰衣蒙面示人,至于那个欲置东方与死地,白衣蒙脸,除了那人,黄药师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也只有这两人才能对他与东方造成威胁。
“若真如此,还真需更加小心防范。”黄药师握拳,锤了一下床柱,看来那武林至宝九阴真经出世,真把师父也给引来了。
黄药师这边正想着,细听一番,隔壁东方的房间便传来东方与周伯通的嬉闹声,听在他心里,实在是恼闷至极。
“这顽童也不知怎的就得了东方的眼缘呢?想当初自己也是费了好大功夫,东方才渐信了自己。如今这顽童却未见他作甚么,只是能哄东方罢了。”黄药师心里暗道,却仍是有些不甘心。
夜渐渐深了,隔壁的说话声也停了下来,黄药师熄灭了灯,和衣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明日再与东方说他所想的那两个人,应就是一直陷害东方无疑。
不过若东方知道这些事一直都是由他引起,不知道又会怎么看。
黄药师想到实在是心烦,头枕一只手背,从怀里掏出东方不败那个小泥人儿,趁着窗外照到床头的月光看着红衣耀眼的小人儿,低声道:“东方,我该拿你怎么办?”
小泥人儿嘴角翘着,正是东方平日开心的模样,黄药师看着眼神也柔和了起来,微笑着用指腹摩挲着泥人的脸蛋,心道:东方,还是平日笑着的模样最好看。
想罢心里静了许多,黄药师把泥人放回怀里,平躺着也浅眠了起来。
翌日,黄药师很早就醒了过来,洗漱好了便到楼下让小二上早饭。待天已大亮,他见东方不败房里仍未有动静,便去敲了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黄药师皱眉,东方不是这么容易睡过去的人,怎么连敲门声都没有听见,想到又用力敲了两下,依旧没有回应,正欲推门而入,便听到里边传来周伯通的声音。
“那个混账一大早扰人清梦!”
黄药师闻言气急反笑,让周伯通与东方待了一夜,已经是他没去计较了,如今这周伯通还敢喊。他如此想,便要推开门,就听到周伯通惊叫了一声。
“啊,东方怎么走了!”
黄药师一听,哪里还顾得打不打扰,破门而入,便见周伯通坐在床上揉着眼,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房里已是找不到东方的踪影。
“周伯通,东方走了你怎么会不知道!”黄药师抢过那张纸条,看完后实在忍不住怒道。
周伯通也愣住了,呆呆地说道:“东方昨晚上也没说要走啊,我怎么知道今天一起来他人就不见了呢?”
“若找不回东方,你给我等着!”黄药师气道,如今也是悔怒交加,若昨晚他一直注意隔壁动静,东方也不至于走得无声无息,居然没有惊动他!东方为何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