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他简短的说了两个字。
她一阵错愕和惊讶。
这家伙真是奇怪,多年后见面她和他一直处于起冲突的状态之中,她对他的行为除了倍感无奈之外,还直觉得又怒又惊。
一如现在,他居然向她索取他曾经赠予她的礼物。
“你是失去记忆了还是被人打成了智障?”她忿然批评,“突然向我要那个东西做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你少罗唆!东西呢?”他的热气直逼向她,语气依然森冷。
“我丢掉了!”她淡淡地回答。
他神情一凛,再次质问:
“你说什么?”
她慎重的重申:“我已经丢掉了!”
“你把我送你的东西丢了?”他咬牙又问。
“不行吗?”她感慨不已的说:“你已经二十七岁了,也算是事业有成,为什么脑袋里还是空的?你是抛弃我的人,我为什么要留着那个东西?是要用来追忆你还是让自己更痛苦?”
“我抛弃你?”
她不曾在他面前说这四个字,不过,话已经说出口,想收回也来不及。
“是啊!你该不会连这件事也忘了吧?”她讽刺的嘲笑自己:“也是!大概你从不认为我们曾经交往过,所以我把东西丢掉很合理啊!”
他的思绪复杂得令她无法解读,她该说的已经说完,却无法忽视他忍受病痛的模样。
她转而好心的劝他:
“你快点去看医生吧!不太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很难好。你还记得有一年夏天你去海边回来后发高烧吧?你也是到了第三天才肯就医,而且还昏倒,是你朋友送你去医院的!现在,看你好像快昏倒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带我去吧!”他突然提议。
“啊?”她没听错吧?
他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外走,而愈来愈沉重的脚步迫使他不得不倚靠着她。
她发丝的味道窜人他的鼻腔,令他情不自禁的想汲取更多属于她的味道。
他不知不觉地将全身的重量释放在她身上的举动让她躲也不是,不躲更显得尴尬。
“你干什么?”她好慌!他的个头本就高出她许多,现在他整个人欺了过来,她连走路都嫌困难。
“带我去看医生啊!”他对她颐指气使的说。
“你自己不会去吗?”她推了他一把,怎奈他像颗牛皮糖,教她怎么挥也挥不掉!“还有,你别靠着我!你不是嫌我脏吗?不怕我弄臭你的名声啊?”
“反正我的名声本来就很臭!”他调侃自己。
“你知道就好……别再靠过来了!”她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耐烦,“你别再这样搞些莫名其妙的事行不行?这里是大马路,我只能做到为你招来一辆计程车,你自己去医院!”
“你没听见吗?我叫你陪我去!”
“喂!”她忿忿不平的瞪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敢对她大吼大叫。“你最好给我客气点!你叫我陪你去我就得去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被殴打过,头脑坏掉了?”
“你对我有责任。”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提醒她曾经对他许下的承诺。
她勃然大怒,奋力的把他的身躯推开。
“你跟我谈责任?”
“没错!名义上,我是你弟弟吧?”他说。
她的眉头一皱,开始猜测他似笑非笑的眼里到底隐含什么企图。
她真的不懂!
她连怀疑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却逼得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掀开疮疤。
“你现在是想和我谈论亲情吗?”她暗自讽笑,“好啊!谈名义,我是你姐姐,那么,我的命令你是不是就得听从?”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