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再会!
这小老弟成亲之后,就越来越飘了!被欺负了的霍行远一边酸溜溜地想,一边嫉妒地掩面而去——他也好想和碧落宫的圣女打情骂俏!
候在船舷边的宦官拿起船梯,正准备搭在两艘画舫之间时,霍行远膝下微沉,足尖轻点,体内一运气,便跃到了李画盈那边,打横将她抱起。siw
李画盈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在大覃醒来后,她一心策划着要如何才能见上霍丛一面,结果在风雪中为了追他摔了一跤,他也是这样抱起她,用轻功带着她到了行馆。
李画盈抬手圈住霍丛的脖子,看着霍丛有些恍神。
尽管成亲以来,她才更加了解霍丛,愈发发现他和在认识霍丛前,他给她的印象不一样,可有一点是从未变过的——今天的霍丛也是像初见那日一般,满眼里只有她一人。
霍丛用额头轻轻蹭了蹭李画盈的,道:“我带你过去。”
“嗯!”李画盈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看了看四周,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在霍丛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飞啦——”
霍丛又笑了一下:“调皮。”
说着,话音未落,霍丛已是抱着李画盈回了帝后的画舫。
“梁夫人,请。”
梁夫人原是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的,看瑞王世子夫妇如何让皇子殿下吃瘪,没想到看着看着,自己也成了被遗忘的那个。
忽然有一点点体会到了皇子殿下的心情。
梁夫人看着那架在两船之间的船梯,欲哭无泪。她可没有世子妃殿下那般的身手,能从悬挂的白纱上面不改色地滑下来,只得在小宦官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踏了上去,走到了对面。
李画盈走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很不厚道地把梁夫人留下了,回过头,果然发现梁夫人提着裙裾快步走上来。
李画盈嘴角抽了抽,抬起头朝霍丛道:“我们居然把她落下了。”
“问题不大。”霍丛面不改色道,“我们等一下便是。”
等梁夫人终于走上来时,李画盈真诚地看着她,眨了眨眼,声音软软糯糯:“小柔,我们不是故意落下你的。”
什么叫做温香软玉?什么叫做楚楚可怜?这就是这就是啊!梁夫人终于知道,为什么霍将军性情大变了。别说霍将军了,就是她一个女的,被娇娇这样撒娇,她也顶不住。
“无妨的。不过,”梁夫人扶了扶额,接着道,“娇娇,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头晕。”
李画盈:“……”
三人脚下不停,霍丛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李画盈和梁夫人则是到了永安帝面前。在面对永安帝时,李画盈先是覃公主,再是瑞王世子妃,最后才是武安将军夫人,因此,她见了永安帝不用行跪拜礼,只微微颔首福身:“永宁见过陛下。”
梁夫人是诰命夫人,则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大礼:“妾身拜见陛下。”
“平身。”永安帝乐呵呵道,“今天的水神舞真是精彩至极,二位今日辛苦了。永宁殿下风采不减当年,梁夫人也是颇让朕吃惊,在永宁殿下旁边也没有逊色,不错,不错!”
“陛下夸奖了,”梁夫人非常开心,感激地看了一下李画盈,“还是多亏了永宁公主不吝赐教。”
李画盈谦虚道:“梁夫人天资聪颖。”
“两位不必谦虚。”醇佳皇后笑道,“陛下和本宫可是打算好好答谢永宁殿下的,梁夫人也是,喜欢什么,尽管开口。”
李画盈想了想,看着永安帝,认真道:“永宁想向陛下求一道婚旨。”
婚旨?众人皆是有点意外,连霍丛都面露不解。
“哦?”永安帝先是一愣,随后又好奇心起,“是什么样的婚旨呢?”
李画盈想起那纤细却坚强的女子,忍不住心中一阵柔软,缓慢却坚定地说:“永宁身边有一位女子,是覃皇宫的女官,名唤弦月,自小便陪着永宁。永宁请陛下,若将来弦月有了意中人,若她的意中人是东晋子民,请陛下为他们赐婚。”
众人脸色各异,李画盈目不斜视,但多少能猜到此时众人的想法。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要趁此机会,为弦月提出这个要求。
自从霍丛告诉她,他的副将林绍飞对弦月有意,她也开始想弦月的终身大事。不管弦月最终是否喜欢林绍飞,但只要弦月的意中人是东晋人,这道旨意就意义非凡。